这是……怒意目视了他父皇?
疑惑间。
“圣上如此激动,可是因为本尊配不上圣上的七皇子?”
这人,竟然俨然的道了句,平静的神色,眸光里,却暗流踊跃,压抑着似的。
皇帝被他的气势及目光一怔,微僵,后皱了皱眉头,收敛了些戾气,不悦道。
“倒不是说国师配不上朕的七皇子,只是,国师如此,岂不是有秽国风?亦是至我国于水深火热之中……”
“七皇子已被许配乌国二皇子,国师如此公然抢亲,乌国会做何想?……人战书已下,你至边疆的百姓于何地?他们要怎么避免这场战争带来的伤害?——你这是要他们的命!”
皇帝说着,气得衣袖一甩,背过了身去。
却愣是不敢再拍桌案。
他身子微抖,仰头望着金銮殿的牌匾,甚是无奈怅然。
“呵,以圣上的话意,本尊与七皇子结蒂,便是污秽国风,将七皇子送去和亲,嫁与乌国二皇子,便是天经地义,大义凛然?就是为国为民,天下百姓就能安居乐业,荣华富贵?”
“圣上是这意思吗?”
陌上尘说的无澜,不惊轻尘,却愣是让皇帝不敢冒然接话。
破天荒的,陌上尘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殿上一片沉寂。
被唤,皇帝身子微微一颤,犹豫了许,才转过身来,强作平静威仪的盯着陌上尘。
“难道不是吗?国师身为一国之师,一国代表,一国章仪,怎做得这般事?”
关键时候,不要命的一大臣,为表自己对皇帝的衷心,大义开口,昂道。
说的那叫一个豪迈。
“李大人说的甚是,国师如此之举,挑动两国战争,这于刚建新朝的我们,做何准备?冒然跳动战争,不是动摇我国根基吗?”
有一人谏言,另一个就接了话,一样的豪迈忠义。
闻言,陌上尘不怒,平静的目光瞟了眼两人后,目光落在公仪葭月的面上,略显温柔。
“两位大人说的甚是!……我朝根基未稳,确不该恋战,却,为保国家安稳,于皇子去和亲,做小伏低,倒是理所当然……”
公仪葭月看他说的波澜不惊,似乎谁都掀不起他面上的涟漪,他扫了殿上的众群一眼,继续安静的道。
“本尊倒是见识了!”
“蜉蝣于天地之间,渺沧海之一粟,焉知纵其心愉,朱雀虽渺,亦有鸿鹄之志,我朝之泱泱大国,却是如此怯弱,诚然,自该被欺!”
他微仰下颚,抬眸无澜的望着龙座前的皇帝。
“圣上,这个国师,本尊不做也罢,但,七皇子,本尊自是要随身带的。”
“乌国之战,圣上是接,还是怯弱,以和亲之法委屈求存,请自便!”
陌上尘平静无澜的说完,便欲转身离开。
“国师这是何意?捅了篓子就要我们自己接着?你当我朝大殿是幼儿娱乐之地吗?”
蓦然,最初说话的那个李大人接了话,俨然肃穆道。
“就是,至天下百姓之何地?你一句话,便要断送了千万家和平幸福的家庭,你于心何忍?”
“就是,这国师,未免也当得太儿戏了,何德何能?”
接着,大殿大臣断续表自己的言辞。
陌上尘因此停下脚步,目光平静的瞟了眼茫然盯着自己的公仪葭月。
他目光在他面上打量了几许,后轻叹了口气,扭头望向皇帝。
“这事,圣上愿意出兵,本尊自当前领先锋,若是不愿,便另谋平安之策吧……”
说着微顿,目光落在一直盯着自己的公仪葭月面上。
“七殿下,本尊是要带走的!”
说完,瞟了眼目呆的皇帝,然后转身就走出了大殿。
众人看着人影出去半晌,殿内依旧一片死寂。
此时的皇帝已经一脸黑沉,阴测测的目光虎视着公仪葭月,把他当了罪魁祸。
虎视了他半刻。
“月儿,这事,你如何说?”
低沉的问了句。
于刚才陌上尘的话,似无动于衷,当了旁观政外之人的气息。
公仪葭月眉梢跳了两跳。
——这皇帝,还真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