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公仪葭月淡定从容,他轻拉开花月冷,站了命月面前。
“命月公子重伤未愈,怕是随意动不得,你还是好好养着吧。”
他顿了下,看了眼紧张警惕的花月冷,又望着命月。
“我相信,命月公子自是重情义之人,懂感恩图报,虽这恩不足挂齿,但亦能成为公子不会轻易与我们出手的理由,不是吗?”
以其品质制动其恻隐感恩之心,倒是聪明。
命月微顿,后微笑着点了下头。
“对,确实没错,从你救本座开始,本座就再也没有对你出手的理由。”
他是没想,自己这次赌对了。
眼前这个人,倒是很迷,明明自己都侵犯了他,他竟然能既往不咎的伸援手救自己。
虽然自己死里逃生也因为他,但,好歹让他痛快打了一场。
当真无缘不相逢!
经过这几次,他怕是能把他跟陌上尘分得清清楚楚的,一眼就能看破了!
“不过,恩是恩,情归情,我命月自是要分的清楚。”
“这恩,本座还,你要怎么还,本座都依你,他日想起需要,你再来找我吧,千品卉,本座随时恭候你!”
命月爽快的说完,毫不纠缠的,转身就走。
不过走之前,他凝眸看了眼旁边的花月冷,神色微显危险不屑,仿佛在说,小鬼,竟敢给本座施枷,还嫩了点!
花月冷自是看的明白,却不以为意。
看着命月走的不适辛苦的背影,看着他突然手抬起放了面上的动作,公仪葭月迟疑了许,追上前几步。
“你这样,确定无事吗?,你,可以在这里养好伤再走也没关系。”
命月顿步扭头,他嘴角果然挂着血迹,垂放衣袖下的手上亦沾了血。
公仪葭月看着他勾起带血的嘴角,朝他露了个温润的笑来,道。
“本座是弱水河自然生,这伤必须去那将养。”
平静的解释了句,温柔的看了他一眼,就这样看着他,周身白色烟雾蓦然滋生缭绕,须臾便不见了他身影。
公仪葭月愣在当场,因为他刚才的一笑,眸眼带笑的神色,像极了曾经温柔待自己的陌上尘。
公仪葭月有些恍然,花月冷看着命月突然改变的态度,亦是微懵。
他记得,陌上尘是因为公仪葭月才找的命月,按理讲,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过节的才对,怎就突然坦然了?
所以,陌上尘这……算什么?
这时,管家迎面走来,在他面前低头躬身拱手。
“殿下,宫里圣上传话,让您进宫一趟。”
公仪葭月回神,打量了他两眼,点头。
“恩,备辇吧。”
“走吧,月冷。”
公仪葭月唤了花月冷就走。
管家施礼后,去派人备车辇。
花月冷这次有些意外,没想公仪葭月进宫会带上自己。
而公仪葭月则从那次后,他理解他的无聊,便带上他了。
——毕竟,在这他跟谁都不熟,他这倨傲目中无人的性子谁都不喜,自然也就孤单了。
御书房。
皇帝坐于桌案边,靠在椅背上,正打量着殿前立着的如常无澜的陌上尘。
片刻。
微眯着眸子看着陌上尘。
“国师……真觉得七皇子的修为不适合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