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需……合修,将自身灵力借渡我家公子便可。”
公仪葭月:“什么?”
他惊讶出口,苏子卿则平静无澜,继续解释。
“对,公子只需……”
“我听到了,没有别的办法吗?”
公仪葭月面色微红,佯装镇定道。
苏子卿即摇头,拱手的动作深了几分。
“公子!我家公子待你情义你自是清楚,望公子看在平日我家公子予你情义的份上,还望……勿见死不救!”
何况,这次受这么重的伤,都是为了他。
苏子卿生怕他拒绝,深深的施了一礼,几乎恳求。
公仪葭月无奈,看着苏子卿沉重的脸色,心亦跟着沉了几分,犹豫了许,后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请帮忙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
他怕花月冷突然闯进来,到时就尴尬了。
苏子卿了然点头。
“子卿明白!”
后同公仪葭月重施了一礼,才转身离开,闭门,守了门口。
看着苏子卿离开,公仪葭月犹豫了许,叹了口气才转过屏风去了床边。
来到床前,看着床边周围都缭绕着的黑色魔气,公仪葭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躺在床上的陌上尘一身白色褒衣,被黑色魔气氤氲得不见其本色,他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眉头紧皱,额角脸颊全都冒着冷汗,青灰的被褥上,床榻周围,魔气肆意缭绕,都围绕着他周旋飘曳,像是恶魔的爪子,紧围着他纠缠。
如此,怕是他在与自身魔气做抗争。
如此重的魔气,如果不借助外力,怕真的会……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陌上尘这次,真遭了对手。
只是,这,又是何苦呢?
为了自己,值得么?
公仪葭月沉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默默无神色的盯了他许。
既是自己欠他,多少还点吧!
公仪葭月闭了闭眼眸,拨下了肩头的衣裳,外衣就这样顺着他的手臂滑了下去,掉了地上。
褪去外衣,他掀开了陌上尘的被子,躺了进去。
躺着的人感觉到他的动作,紧蹙了下眉,握拳的手惊颤了下,青筋根根暴起,额角的一滴汗,顺着他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公仪葭月支撑了他身边,迟疑的手僵在半空,微颤着去解了他的衣带,一点一点的解开,然后褪下。
在衣裳褪尽,看到他上身全都被包扎伤口的布条包的结实,且都渗着斑斑血迹,他的手一顿,僵住了。
心跳得紧凑疯狂,心口亦微疼,堵得慌。
真傻!
自己是男子,不过一清白,需用得着他拿命去拼吗!
公仪葭月红了眼眶,有些哭笑不得,亦是无奈,感觉负重累累。
曾经,职场失败的时候,总幻想着,要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神明就好,有自己的神明拥护自己,给自己想要的,帮自己度过各种难关,那该多好。
而现在,当真有自己的神明时,他才现,有自己的神明拥护虽好,但,也会心有所累。
因为,人心是肉长得啊,不可能,他为你付出所有,而你,只一味的理所应当的得到。
那样,良心能过的去吗?
显然,很难过,就像他现在这样!
失神间,陌上尘痛苦的呻吟了声,公仪葭月才骤然惊醒。
他回神,继续褪掉他的褒衣,解了他的腰带。
被子掩盖了彼此身上,公仪葭月俯身他面前,垂眸犹豫的盯着他,盯着他额角的汗珠,甚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汗渍湿润微泛苍白紧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