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四皇子因为那天的事躲着自己,他排了最末尾。
“这个,你四皇兄,公仪熙。”
公仪征自然介绍,公仪熙则躲躲闪闪的,没等他开口,他就主动微笑着道。
“七弟辛苦了,这几日舟车劳顿的赶路!”
公仪葭月见他尴尬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呵,看刚才打招呼情形,估计几个皇子里就他有点意思。
他不动声色的微低头,微笑着道。
“谢四皇兄挂念了,修行之人,不议辛苦。”
公仪熙确实在意那天街上的事,脸色有些尴尬难看。
陪着笑点点头,话也不知道如何接。
看着他们俩‘亲和’,边上的公仪弘月低冷吭了声,不甚鄙夷。
虚与委蛇!
这,也不知道论的是谁,估计两个都有。
“月儿,这次你回来,父皇可是有事相求,怕是要你住段时日才能回去了。”
皇帝看着他们介绍认识完,才缓开了口。
他话一,众人都规矩的齐面向他,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站着。
他这话,公仪葭月听了一懵,但依从容抬手施礼。
“请父皇吩咐!”
皇帝看了众皇子一眼,抬手挥了挥。
“你们都下去吧,日后月儿有事需要,你们一定要鼎力相助!”
“是,父皇!”
几位皇子异口同声回答,恭恭敬敬的拱手施礼,然后相继出了殿。
人走后,大监掩了大门,殿内,只剩下他们三个。
皇帝招呼大监给他看了座,于他面前倒是十分客气。
气氛安静了许,皇帝就那样一直盯着他,盯得他都觉得尴尬了,他才缓开口。
“听闻你现在已经是天枢派一代师尊了?”
从小远离自己,这十七年后,没想他竟成了修仙一派,还当了一代师尊。
俗话说得好:有了千钱想万钱,当了皇帝想成仙!
这殊荣,怕是他这个皇帝都艳羡的。
公仪葭月微愣,后点了下头。
“嗯,这十七年,让父皇挂念了,月儿没死,当年那相士无能胡诌,害我们父子相隔疏远这么多年,实则该死。”
闻言,皇帝沉深的叹了口气,眼眶红润,眨巴眨几下后,抹了把泪。
“是啊,确实该死,要不是他已跑了,联定亲手剐了他!”
两人的话,清荡荡响在空荡的殿里,显得格外孤寂,亦怅凉。
“……不过,倒也亏他,儿臣如今习了这般本领,也能替父皇分忧了。”
公仪葭月说的平平静静,没有丝毫起伏。
却,就因为没有起伏,才似显得有些忧伤。
离别十七年的光阴里,那些牵牵绊绊不能割舍缺席的情感,才显得淋漓尽致,如此的伤感悲伤。
公仪葭月一句简单的话,似就安慰了他。
他沉深的叹了口气,起身来,微颤抖的身子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他许,犹豫的缓伸手,颤颤巍巍的抱了他。
他沉叹一声,眼泪瞬间滑下来,仰面深呼吸了口气,才止住泪,他拍了拍公仪葭月的背。
“好孩子,你为父皇做的,父皇都清楚记着!”
被他抱着本不习惯,但因为他的深情,被感动,犹豫的伸手回应抱了下他。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
他顺口应了句。
皇帝欣慰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松开了他,抹了把泪,转身回了案前,坐了下来。
坐下时,深叹了口气,显得极其疲惫。
他干咳了下,清了清嗓子,回到正常音色道。
“京城西郊出了命案,接连不断,联怀疑是魔族所为,这事,你休整好了,便帮忙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