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我是在公共区域现这些野草的。”江末弦只解释了一句,颜辞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世界板块重新合并之后,大6上出现了许多新物种。物种的形态和功用远远过人类已有的认识,可谓利益与危险并存。为了鼓励人们勇于尝试开新物种,华夏国的法律允许第一位现者申请相关的专利来垄断其可能带来的利润。
因此,江末弦的言下之意就是这些具有极高迷幻功效的野草是无主之物。她原来以为他只是现了某种植物的新用途,现在看来他很有可能是现了一个全新的物种。
前者只需要简单地收购或者培育原料进行加工,而后者则复杂多了。但不管后头的程序有多繁琐,当务之急是必须抢占先机申请专利。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它们并不在已知植物的清单上?”见江末弦点头,她又问道“有多确定?”
“这些野草数量不多,生长的区域地貌保存得很好。因为被其他形态相似的野草环绕着,所以我想它们已经被人们所知晓的可能性很小。”
颜辞考虑了片刻,果断地说“既然如此,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粤州新物种研究中心申请专利,然后再想办法把那片生长区域弄到手。”
她还从来没试过不在大人的监督陪同下和政府机构打交道,突然就觉得热血沸腾起来。正想和江末弦分享一下这种“当家作主”的壮志豪情,却见对方依旧顶着一张便秘脸。
颜辞心思一转,试探地问“阿弦,你是想通知家里人来处理吗?”或许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般情况下确实应该找家长比较好。
江末弦忙不迭地摇头,生怕反应得慢了让颜辞产生误会。天知道,他听到她说明天就去物种中心时有多激动。
他的否定在颜辞看来却是另一种暗示了,是她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轻率地为“他们”做出决定。野草是江末弦现的,他不想和外人分享其中的利益完全可以理解。
“诶,我突然想起明天好像还要跟我哥见面,物种中心估计去不了了。”她抱歉地说道,随口编了个理由让双方都好下台。
话音刚落,她惊讶地现江末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度涨得通红,表情窘迫中带着几分羞愧。
“小辞你别误会,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听见颜辞推脱说不去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之所以犹豫不决是因为申请高权限的专利需要一大笔钱,再加上我才满十五岁,专利税上没有任何优惠。”
颜辞从他诚恳的口气能听出说的是真心话,心里某个角落又重新高兴起来。“亲兄弟明算账”的道理知道归知道,可如果被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深深防备着,任谁都会觉得失落吧?
根据法律规定,满十五岁的公民算是半成年人,可以拥有一定的行事能力。江末弦已经过了十五周岁,他用自己的身份去申请专利在法律上是被认可的。
通常第一次申请专利的人在交纳专利税方面是有优惠的,但为了防止某些不符合条件的成年人将专利权转到孩子名下骗取纳税优惠的行为,该政策对半成年人无效。
原因在于半成年人的专利权有限期限短,在专利权续签的时候非常可能“被转让”给他们的父母。
“钱的问题好说,”颜辞特别有底气地指了指自己,“有我这么个镶金小土豪在,那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好吗?”
她从钱包里找出一张泛着金属光泽的卡片递给他,“先刷这张,如果不够的话随时联系我。”
江末弦接过卡,明明是冰冷无比的质地却让他的手心隐隐烫。他不假思索地说“明天的事你可以先推迟吗?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一块儿去物种中心。”
颜辞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的声音急切起来,“小辞,如果我刚刚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我郑重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最后一句话江末弦说得万般艰难,他毕竟年纪比她大,总有点不好意思。
颜辞好笑地看着他别扭的表情,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把这一幕照下来让其他人瞧瞧平时像个小老头的江末弦也有这么童真的一面。
“好啦,我们明天一起去吧。”她再不答应就矫情过头了。
江末弦如释重负,“太好了,到时候把你写成第二序位的申请者不介意吧?毕竟你还没满十五岁,不能作为联合申请者。”
现在轮到颜辞尴尬了,她刚刚才用最坏的恶意揣测过江末弦的心思,哪里想得到人家一转眼就大方地把利润分一杯羹给她。
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不用,真的,无功不受禄。我只是顺手测了一下迷幻度,这种事你随便拿到哪家药房都可以做的。”
话说得是没错,但他要真那么做了,估计也就不用申请专利了。因此不管颜辞怎么推辞,江末弦都咬得死死的不肯松口。
“要不这样吧,专利权上不写我的名字,但是以后我如果研制迷幻剂,你免费帮我提供原料?”她说得十分心虚,不过是随手的一个小忙居然能得到如此大的回报。
谁知江末弦的神情还是不甚满意,颜辞赶紧沉了脸,凶巴巴地威胁道“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我明天就不去了。”
他勉强答应了,脸上似乎还写着“对不住,占你便宜了”几个字。看得颜辞越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暗暗决定将来就算研究迷幻剂,也绝不向他开口。
她不喜欢别人占她的便宜,更不喜欢自己占别人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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