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因松了口气,笑道:“我们鸢鸢可真是找了个好老公啊。”
岑鸢握着筷子的手,逐渐收紧。
那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刘因全程在拍商滕的马屁。
什么她家鸢鸢高攀了他,承蒙他还这么宠她,真是岑鸢三生修来的福气。
商滕只是礼貌的笑笑,并没有做太大的回应。
但岑鸢能看的出来,他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非常默契的靠着车窗坐着,中间留了个不算窄的空位。
仿佛是一条将他们分开的银河一般。
也象征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商滕应该很累,上车以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出门的那一刻,他就把领带扯开了,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的情绪。
商滕很会伪装自己,他在外面,向来不会流露半分真情。
可能是从小接受的教育使然。
岑鸢和他道歉:“我妈今天说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
黑色隔板将前后分隔开,就好像是,她和商滕两个人独处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里。
他没说话。
岑鸢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只是懒得回答。
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他对她,一向没什么耐心可言。
车外的灯光映照进来,他的侧脸像是被画笔勾勒出了轮廓,深邃,精致,如雕刻一般。
岑鸢看着这样的商滕,心脏漏跳了几拍。
商滕长的好看,她一直都知道的。
读书那会,他就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校草。
他样样全能,学习厉害,运动厉害,甚至连打架也厉害。
可以说是,学一门,精一门。
哪怕是全校女生的暗恋对象,但也没人敢和他告白。
有的时候,越是优秀的人,被追的几率就越小。
人人都害怕,觉得自己高攀不上。
没人敢亵渎天神,觉得他就应该永远高高在上,睥睨众生蝼蚁。
把他拉下凡尘的,才是罪人。
岑鸢仿佛就成了这个罪人。
她们能接受自己得不到,但不能接受,别人得到他。
这是一件很奇怪,但又合理的事情。
车内太安静了,安静到岑鸢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