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到底是越界的事情,打长辈呢!
七茜儿低声嘱咐道:“那你,别~打脸!毕竟是个长辈!”
陈大胜笑下,回了句:“知道了。”又趿拉着鞋离开了。
等到七茜儿抱着米出去,便看到巷子口的角落,老陶太太正掰她端出来的炸货往地下扔。
这是穷困人家出不起给人的布施,就给蚂蚁布施,给小鸟布施……
七茜儿假意没看到,抱着米绕过人家直接回到工部巷子口。
老太太看她端了一盆,头回一声不吭,还对她笑了下。
如此,这娘母几个就坐在工部巷门口等和尚,可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半下午,那和尚也没来。
老太太失望的回到了家,晚上吃饭也吃的不慎畅快。
这天晚上,七茜儿收拾完钻进被窝,就对隔着一个帘子,大炕另外一头的人说:“陈臭头!”
陈大胜好半天才懒洋洋的回了句:“恩?”
“打了?”
“恩!”
“重么?”
“躺个三五天吧!”
七茜儿微微叹息,裹着被子想心事儿。
陈四牛虽然懦弱,可是有股子韧劲却也随了老陈家根儿。
就是说,三五天之后,她又要折磨老太太了?
老太太现在就是熬着使劲忍耐,使劲忍耐!总有一日老太太就熬出毛病了……
身边的布帘子划拉一下被掀起来,陈臭头穿着里衣,瞪着七茜儿道:“媳妇儿!我不成了!我憋死了都!”
七茜儿当下吓疯了都!
她刷的坐起来,抱着被子倒退,还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不能出尔反尔啊!你都答应了啊……那,咱安儿还得等……我,我守孝呢你忘了?你,你给我憋着……要不,我给你……”七茜儿小心翼翼看着他瞪红的双眼道:“给你打一桶井水?你凉快?凉快!”
七茜儿吸气暗想,他要敢胡来,就把他丢到井里彻底凉快?
陈大胜很快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当下就给气笑了。
他伸手放下帘子,在那头大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说咱奶的事情……憋死我了!”
七茜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坐在那儿稳定半天才站起来,走到帘子面前拉开。
面前豁然开朗,陈大胜挑眉看着穿身水葱绿里衣的小媳妇儿,便讥讽道:“舍得撩帘子了?”
七茜儿讪讪的笑:“你看你,想什么呢?我就是……嗨!这不是拉开了么?你看!拉开了!我信你,不信谁,我都信你!”
她使劲把帘子拽了一下,又迅速躲回被窝,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陈大胜无奈的一躺,其实~他一直就觉着,自己跟媳妇这种相处方式有些古怪的,也说不出哪儿古怪,反正就是不对劲儿。
这世上还有把男人当成儿子管束的?还有不许男人近身,防贼一般每天一个炕上歇着,偏偏要一个炕头一个炕尾,中间还得拉个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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