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无辜般扬起脸颊,困惑般反问:“故意什么?”
胖丫站在门口,望着互相对视的两人,提醒道:“小姐,我觉得您误会陈四郎了,他不是银样蜡枪头。”
陈四郎回头,深沉的眸子死死盯着胖丫。
小丫头微微侧头,不安搅动双手的手指,“陈四郎没有隐疾,用不上您的偏方。”
哐当,门口传来瓷器落地的声音。
几缕茶水在门口蜿蜒流淌,一道惊讶的声音传来,“四弟……身体不适?”
慕婳强忍住笑,缓缓起身越过呆滞的陈四郎时,举起手臂,犹豫半晌才慢慢落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看向门口处俏丽般的人影:
“给你两位嫂子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吧,她们不当为一句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幻想耽搁青春年华,亦不该再为陈家做牛做马,女孩子不容易,嫁为人妇亦不容易,守寡……对女子来说就是折磨和精神上的摧残。”
手掌感到陈彻肩膀紧绷的肌肉纹理,显然他是听进去了。
慕婳收回手臂,垂放下来,继续说道:“你的父母固然有错,但造成眼下局面亦有你一份功劳。”
“……慕婳……”
“我不是说静园门口那两首诗词。”
慕婳一句话便让陈彻住嘴了。
“他们未必理解你的志向和抱负,亦不可能帮上你,以后的仕途全靠你自己打拼经营,你不该因为他们不懂你,不明白人心险恶或是宦海艰难就不同他们说。”
慕婳稍稍顿了顿,望着门外,轻声道:“鸿鹄瞧不起燕雀,所以燕雀不可能知道鸿鹄的志向,当然燕雀永远做不了鸿鹄,但是起码它不会给鸿鹄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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