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婳宛城第一讨人厌的名声不是一日两日形成的,她来宛城之后,就没做过一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当然今日的事除外。
“你们没发觉慕小姐是个美人?原来她的美貌都被脂粉掩盖了,真真是暴殄天物。”
说话的公子哥十八九岁的年纪,家中刚娶了正妻,却不妨碍他纳妾。
他是家中唯一的儿子,自幼受尽父母娇惯,几个出阁的姐姐所嫁之人非富即贵,他二姐夫是当朝次辅的嫡孙,便是宛城县令都对他孟公子客客气气的。
家中父母早早给他买通国子监的名额,他只等秋闱后入国子监读书了。
这句话引得同坐的同窗公子们哄然大笑,他们多是早早通了人事,慕婳美得够味儿,美得不同寻常女孩子,自然引得自诩风流的他们垂涎侧目。
孟公子更是被同窗挑拨得对慕婳势在必得,横竖慕婳已同陈四郎退婚,他孟公子完全可纳慕婳为侧室。
一直望着静园方向的柳三郎淡淡的说道:“孟兄莫忘记她有一身蛮力,纵然孟兄能把人纳进门,她若不愿,你根本进不了她身。”
孟公子哑然,同坐人这才记起方才慕婳轻轻一拳就让棍棒断裂。
何止是蛮力啊,堪比大力士。
孟公子细胳膊,细腿根本压不住慕婳。
“她若是愿意呢?”孟公子挑起眉梢,风流飘逸,他的姐姐们都能坐稳夫人的位置,他的容貌自是不差,“我听说她一心想回京城,在宛城只有我有资格带她回京。”
柳三郎浓密的眼睫挡住双眸,勾起嘴角,“那我就预祝孟兄抱得美人归了。”
“哈哈,孟公子纳慕小姐之日,我等必然登门道贺。”
“是极,是极,似慕小姐这等容貌唯有孟公子消受得起。”
“小弟只求孟兄纳妾之日,喝到慕小姐敬过来的美酒。”
在大秦妾和妻有着天然之别,妻子出面应酬,客人必是规规矩矩,不敢轻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