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陈四郎做好承受棒伤的准备。
砰砰砰,棍棒落地,陈四郎听到家丁的哀嚎。
他睁开眼睛只见到慕婳挡在自己身前,婴儿手臂粗细的棍棒生生断成两半,断裂处泛着白茬,一如一众看热闹邻居的心泛着寒意。
慕婳抚了抚衣袖,向陈四郎嫣然一笑,“我不会让这群人毁了你写字的手。”
陈四郎:“……”
他一点都不感激慕婳!
慕婳看他的手,比看他目光还热切,仿佛他的手才是稀世珍宝。
慕婳察觉不到陈四郎复杂的心思,对着倒地的家丁道:“你们在犯罪,知道吗?你们差一点让后世少了价值万金的书法。”
“小姐,小姐,我们是替您出气,陈四郎写诗骂你!”
管家一双斗鸡眼几乎聚拢在一起,慕婳突然失踪,他惊恐慌张,慕婳突然回来且形象大变,管家还没来得急试探,似往日为小姐出气,却被小姐揍了。
倒地不起的家丁伤势不轻。
慕婳轻轻一拳便棒断人飞。
管家猛然拍了脑壳,恍然道:“我忘了,小姐不大识字……陈四郎这臭小子写得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陈四郎扯了扯嘴角,斜睨告状的王管家,慕婳不识字?
原本他相信慕婳不识字。
今日慕婳说出颜体,讲出颜体的精髓,她能不识字?!
她若不识字,他就是没有读过书的白丁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