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退了。
老者随后举起手中那剑锋残破的长剑,荡开枪刃,随后闷哼一声,显然是已经受了轻伤,宁愿受伤也要破了那长枪一往无前的势。
随后双双你来我往,剑刺枪扫。
只见那长枪,进其锐,退其。
时而上下翻飞,若舞梨花,又如白蛇吐信,蛟龙出水,仿佛间又似狂风摆柳,如飘瑞雪。
那把剑在这雨水中却如蛟龙入海,划水而不合。
这柄剑舞起片片秋风,时而银光乍起,又似雪莲绽放,茫茫剑意隐藏在腾腾雾气之间,剑招极其凶险却又令人难以察觉。
随着时间的流逝,地面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随着单调的黑白色慢慢消失,想来地面上的那两人的气力已经快要耗尽,不得不收起秘法。
余下的一百多甲士齐齐出怒吼,用来泄刚才那憋屈的心情,排列出战阵围困着两人。
两人见状拔起长剑互为依靠,与甲士战斗起来。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身上逐渐出现伤口,流出的鲜血随着雨水慢慢洒落,不大一会儿站立的地方就红了一片。
和掩日对战的那个矫健身影回身看了一下,现那壮汉此时面对王衍的攻击,也只能选择用肉身硬抗,而那个布衣剑客在面对着玄翦时也是守多攻少,又看了下被甲士围攻着的两个道人。
两个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一下,就立刻对着掩日猛攻过来,看起来剑气四射,场面凶险,却又感觉后继无力。
掩日看了那人一眼,眼睛眯了一下,又用余光漂了一眼李姓老人的战局,就默不作声地陪着那人演起了戏。
“额!”
随着一声痛哼传来,那个壮汉在王衍的进攻下也败下阵来,嘴角留着鲜血,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显然硬功已经被王衍破去。
玄翦看到王衍的战局即将尘埃落定,攻势变得更加凌厉,布衣剑客顿时也左右为艰起来。
身手矫健那人见布衣剑客那苍白地脸色,不敢多做留恋,猛攻掩日几招,逼退掩日的一瞬间转身就要离开战局,却突然被一道粉色的剑气拦了下来。
原来是惊鲵已经从村子里赶来。
那人见到惊鲵,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想就算自己的度再快,但在两个同等级的高手下想要全身而退也是非常艰难的,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丢掉性命,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随着惊鲵的到来,掩日示意惊鲵和他一起进攻轻功最好的那人,反正罗网是杀手,只要任务完成,从来都不在乎其他。
随着惊鲵的加入,局面渐渐明朗。
最先倒下的是被甲士围着的那两个使剑道人,本来力气就已不足,再加上被军阵围着,很快便被甲士围杀。
接着是布衣剑客,被玄翦一道黑色剑气斩断一条手臂,待布衣剑客落入军阵中。
一手拿剑举在脑后,一手拿剑指着对方说道“你手中的是把好剑,可惜,饮血不足,斩杀仇敌的头颅太少,杀意尚欠火候。”
说完不在理会布衣剑客,转身望着李姓老者和枪客的战局。
望着那里激烈的战斗,拿剑的手微微颤抖,双眼之中闪过浓浓的战意,整个身体跃跃欲试仿佛随时都可以加入其中。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晓。
李奎仿佛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刻。
手举长剑,一个直刺,紧紧地刺向马兴,借着闪电过后那一刹那的黑暗,手中的剑就如毒蛇一般瞬间就突破了长枪的防守,顺便割开挡在前方那枪刃末端红缨处甩出的水珠,直直刺入马兴的咽喉。
胜负以分。
这一剑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马兴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在李奎旧力刚去,新力未升之时,以不可能的角度,把掌中的抢杆弹到李奎胸前。
随后李奎吐出一大口鲜血,身躯向后面飞去,而马兴的双眼也逐渐变得黯淡起来,微微转动头颅,望着赵国的方向,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死后,身躯依旧直挺。
“将军!”
王衍见李奎的身躯向着后面飞去,连眼前已经单膝跪下的对手也顾不上,连忙飞过去接应。
接到李奎的身躯后,连忙帮其卸下身体上的劲道,见李奎面色苍白,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将其喂下去。
“咳!咳!咳!”
随着一阵咳嗽声响起,王衍见李奎已经清醒过来,连忙将他放了下来。
“咳!咳!人果然老了!”
“不,将军,你还年轻着呢!”
“呵呵!净会说好听话!”
这时,掩日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那个身手矫健的人也被活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