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上的禁制解不开,霍骁就出不来,那么他要怎么办?
没有霍骁的戏,他就只能止步这里了,那些名望、金钱、还有鲜花和掌声,都会统统离开他。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云先生看着他,无奈道:“刘先生,这件事,我是真的没办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他往刘继之抓住自己手臂上的手腕上一拍,他明明没有怎么用力,但是刘继之却顿觉手上一阵刺痛,就像是手触电了一下,一只手瞬间变得僵硬,无意识的便放开了手。
云先生伸手拍了拍刚才被他抓住的地方,抬脚便准备离开。
“云先生!”刘继之又叫了一声,嘶哑的声音从云先生身后传来,他喊道:“云先生,我可以帮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云先生脚步一顿,转头看他。
刘继之左手捏住还在抽搐的右手手腕,他看着云先生,道:“你给我的阵法,我不知道那阵法具体有什么用,但是我知道,你肯定需要这个阵法来获得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
云先生意味不明的看着他,道:“刘先生,你真的很聪明,怪不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毫无疑问,我刚刚的确是心动了一下,但是……很抱歉,我实在是不想和我们先生的师兄对上。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取下头上的帽子,将帽子放在胸前,对着刘继之微微鞠了一躬,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门打开又关上,屋里重新获得了一片安静。
刘继之站在空旷的客厅中,表情茫然,身子重重的跌落在沙发之中。
他刚搬到这栋房子来,屋里很多东西都还没添置。当初买房子的时候,他的心情有多得意,现在心情就有多失魂落魄,以及惊恐。
――他害怕,害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渴望名利,渴望鲜花与掌声,他不愿意失去这些东西。
可是这一切东西,都是依靠着霍骁的戏得来的,没有霍骁,他刘继之什么都不是。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坚决的不愿意让霍骁消失。如果霍骁消失了,那么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都会消失。
想到了什么,他爬似的将滚落在地上的木镯子捡了起来,疯狂的将镯子往地上砸――只要把镯子弄碎就好,镯子坏了,那困在里边的霍骁一定就能出来了。
他疯了似的砸着镯子,神情更像是疯魔了一样,双眼发红。
他是刘继之,他的名字会响彻整个戏曲界,他一辈子都会在别人的鲜花与掌声中度过,他才不会回到那种寂寂无名,被人嘲笑的日子。
哒!
镯子被使劲砸在地上,却因为他用力过猛,镯子从他手中脱出,哒哒哒的滚出去,滚落到了角落里,这才落在那里。
刘继之剧烈的喘着气,又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卧室里,将自己的行李箱给翻了出来。行李箱里还未拿出来的衣服被他胡乱的扔在地上,最后他从最底部的夹层中,抽出一条白色的绸缎来。
雪白的绸缎瞧着像是一条水袖,布料柔软,而在上边,则是有一团暗红的血迹,像是有人手拿着绸缎,没忍住往这上边吐出了一口血来。
血迹渗透绸缎,因为时间过久,早就已经凝固,只剩下一团暗红的颜色来。
当初他和同学出去旅游的时候,在一座据说是民国时期修建的,专门用来唱戏听戏的会馆里,发现了这条绸缎。
那是在会馆的后院,听说这会馆当初是属于一个很大的戏班主,后院便是这戏班子的人所住的地方。
而这条绸缎,当时被丢在草丛里,他看见了便伸手捡了起来,然后发现了那团血迹。再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霍骁。
此时拿着这条绸缎,刘继之喘了几口气,而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霍骁……”他叫了一声。
当初霍骁告诉他,他的魂魄是依附在这条绸缎之中的,因为他死的时候手里便拿着这条绸缎,绸缎上沾了他的血,所以死后他的魂魄便寄身在了这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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