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道:“我也这么说,不过说谢成和这么记恨您,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了。”
白减靠着椅背,懒洋洋的道:“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玄德哦了一声,道:“还有一件事了,前些日子,贾、容还有罗家三家的几个孩子,说是接了一个任务,然后就失踪了,不知道去哪了。他们三家的人求到师父那里,想让您帮忙算算,几个孩子还安好不,是在什么方位。”
白减抬起眼来,道:“北山的人呢?”
玄德挠头,道:“北山的人说是有迷雾遮挡,他们算不出来,所以才求助您的。”
白减沉默了一下,才问:“消失的几个孩子,他们的生辰八字有吗?”
闻言,原本以为他要拒绝的玄德心中大喜,急忙将几张写着几个孩子生辰八字的纸拿过来,道:“有,我都带来了。”
他看着自家师叔的表情,暗道今天师叔的心情看起来的确很不错啊,竟然愿意给人算命了。
白减拿过几个孩子的生辰八字,而后从他伸出拿出一枚不过巴掌大小的龟甲,伸手将龟甲抛在了桌上。
那一瞬间,他的一双眼笼上一层银色的光,眼中似是有日月星辰旋转着,又无上的奥妙笼在其中……
玄德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觉得自己的目光似乎要被吸进去,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有一种心浮气躁、气血翻涌的感觉。要是再看几眼,他怕是要吐血了。
白减的目光一瞬间看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的眼睛追随着几个孩子而去,穿过高山与无数建筑,而后他看见了几个挤在一起,呜呜哭泣的年轻男女们。
眼中的银光消失,他微微闭上眼。
“怎么样,师叔,您看见他们在哪了吗?”玄德着急的问。
白减睁开眼,眼中的日月星辰散去,他道:“他们在Y省的一个小村子里,被关了起来,现在人还没事……”
“Y省?三师叔前段时间才在Y省出现过……难道会和他有关系?”玄德喃喃。
白减看向他,道:“还有事吗?”
玄德回过神,忙摇头,道:“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师叔。”
在白减点头之后,他便立刻回去了灵觉寺,他才走到寺门口,就被早已守在那里的玄能请去了他们师父的院子。
他们师父是元字辈,叫元宁,是个十分温和慈善的和尚。此时屋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贾容罗三家的人――失踪的那些孩子,可是他们家族中的佼佼者,他们哪能不着急?
见他回来,三家的人急忙就围了过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元一大师愿意帮忙了吗?”
元一,正是白减的佛号。
玄德忙道:“师叔算过了,他说失踪的几个孩子在东南方向的Y省,在那里的一个小村子里,目前没有什么性命问题。”
“小村子,那是什么小村子啊?”罗家的人忍不住着急的问。
玄德说:“师叔说,那个村子有一个标志物,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眉目慈和……应该很好找的。”
闻言,贾容罗三家的人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容家的人率先道:“既然知道孩子的下落了,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还请替我向元一大师说声谢,等孩子找回来了,我再带着他们来亲自跟元一大师道谢。”
说完之后,他们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而在容家的人离开之后,另外两家的人也坐不住了,道了声谢之后,便一起离开了。
等人走了,玄德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杯水咕噜噜的灌着,忍不住对自家师父抱怨道:“以后让师兄去给师叔送药吧,师叔实在是太可怕了,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觉得他好像能把我给看穿了。”
元宁觉得有些好笑,道:“你师叔性情温和,慈悲为怀,哪里就那么可怕了?”
“……对啊,师叔祖性格明明很好,师叔您为什么那么害怕师叔祖啊?”玄能的徒弟有些疑惑的问。
玄德摇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哪里知道你们师叔祖的厉害。你们别看他老人家现在性子温和无害,似乎永远不会生气。实际上啊,你们师叔祖,那可是一只收敛着利齿的猛兽。要是哪天他真的生气了,你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可怕。”
“你胡说什么了?”元宁瞪了他一眼,道:“你师叔如今佛法圆满,一身戾气早就消除了,哪里就可怕了?别忘了,你手上的三颗佛珠,还是你师叔给你的,旁人求都求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