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玉一向很喜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毕竟有资格这样叫他的人并不多。
这时候车窗缓缓调下。
董佳玉轻柔一笑,眉眼间披上一点光彩:“你是来这里看我的吗?我还以为你这两天忙得厉害,不会……”来。
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
程粤:“你在这里干什么?”
董佳玉:“……”
董佳玉细声细气:“做嘉宾。”
程粤:“哦。”
董佳玉静静等了会儿,没等到程粤再开口。
倒是那头秘书压低了声音说:“严家那位,踹了锁,大大方方地走了。”
程粤没搭理董佳玉,只问:“那赵博昂呢?”
一听见这个名字,董佳玉就慌了。
难怪赵博昂没接她电话,原来是在程粤那里,他们是有什么生意往来吗?
赵博昂应该没在程粤面前,频频提起她吧?
那头秘书说:“还坐在原地呢。”
“其他人呢?”
“都没敢动。”
程粤低低地嗤了一声:“……让严家给我赔锁钱。”
秘书微微惊讶。
老板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还是他就等着这一出呢?
这是嫌一刀宰严家,宰得不够肥?还想再磨一磨,宰个大的?
董佳玉听得插不上话。
她不太听得懂程粤生意上的事。因为程粤这人的性格说好听点叫阴沉多变,说难听点那叫诡谲神经病。
他一开口,哪管别人死活。
至于旁边的人听不听得懂,那就更不关他的事了。
“你先录你的。”程粤对董佳玉轻描淡写地说完,转头吩咐司机:“开车,去赵家。”
司机应了声,立刻载着程粤走了。
等董佳玉回到保姆车里,王姐惊异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董佳玉也不愿意,但她不敢不愿意。
她抿了下唇:“程氏有很多工程都涉及到机密,这次他又和赵家做上生意了,多半是什么更了不得的事……我听说严家前两天还送了个商业间谍去坐牢。……这些事,我轻易碰不得。”
王姐听完,也不说话了。
董佳玉坐在那里,莫名陷入了一种无形的焦虑中。
明明一切……都应该按她的计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