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骑着马,在半路上遇上披着一身月光,骑马飞驰的谢君淮,尽管他是个文弱的书生,骑马的动作却是十分利落潇洒,长安听到清晰的马蹄声,然后在月光下看清骑马之人的脸,便将勒住马缰绳,停下来,谢君淮看到了他,猛地拉住马缰绳,那马四蹄扬起,长嘶一声,这才停稳。
长安抱拳叫了声“主子”
谢君淮看到是他,不由得长眉微挑,他身下的马在原地踏了几步,他道
“长安,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
长安便将楚璎的意思转达给谢君淮,谢君淮听着楚璎是在关心他,原本凝重的脸色,在月光底下缓缓露出笑意,随之轻笑逸出来,他一夹身下的马肚子,驾的一声,驱马前行,转头又朝长安喊了一句“走吧!”
长安嘴角轻轻的扬了扬,打马前行,跟在他身后。
谢君淮到家的时候,楚璎已经睡了,守夜的丫鬟睡在隔壁,他并没有惊扰任何人,推开门进去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里屋内,他借着对屋中摆设的熟悉,找到灯台前,将火折子晃了两下,点燃一盏灯。
屋内亮堂起来,谢君淮将头上的乌纱帽和身上的澜袍出去,悄悄的走到床榻边上,掀开帐子,只见妻子躺在床榻上已经睡了,谢君淮在她的身边坐下,她的脸像白瓷娃娃一般精致,浓密的长睫覆盖眼窝处,她的粉嫩的小嘴微翘,灯光底下,蜜粉的唇色十分诱人,他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甜美的睡颜,俯身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一吻,随后起身,又看了一眼,眼底涌动着温柔的情绪,他总觉得楚璎的心一天比一天靠近自己,这让他十分欣喜。
他想在她心里一点点填满自己,然后彻底的忘掉她的从前。
亲完之后,离开床榻,去了隔壁的净房,沐浴之后,回到屋内,正要去灯台吹灭灯火的时候,看在她平时用的针线笸箩搁在桌上,东西还没有收好,里面摆着一双厚底皂靴,瞧着样式,应该是给男子做的。
谢君淮想不出,他的娇妻除了给他做鞋之外,还会给谁做,因此很是高兴的走过去,拿起鞋子一看,只见鞋面上绣着精致的银色竹叶纹,他端详了片刻,忽然察觉哪里不对劲,仔细一看,那鞋子的尺寸,似乎比他的要小些?
不是给他做的?那是给谁的?
妻子做给其他男人的?想到此处,谢君淮心里头微微吃味了,为何她做的鞋子,不是给自己的?
谢君淮心中带着疑虑,不动声色的将鞋子放下,吹灭了灯火,来到床榻上,躺在她的身侧,黑暗中,他睁着眼睛看着楚璎,耳边听着的是她细微的呼吸声,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楚璎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有人躺在身边,她侧躺着的身子,忽然往他怀里靠过来,谢君淮当然顺势就搂了满怀的香软,她胸前柔软的两团抵在胸口,脑袋搁在他的颈窝处,谢君淮单手握着她的腰肢,那腰又软又细,仿佛没有骨头似得,谢君淮只感觉身体的热度都往一个地方集中了。
偏那人还不知死活,脑袋在他的颈项处蹭了蹭,呢喃道“夫君…”
她这幅模样,即使谢君淮心里泛着一丝酸醋味,此时也消失的荡然无存,她睡得正香甜,本来他不想扰乱她的好梦,可他的小人儿,偏偏要过来撩拨他…
谢君淮的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她身上本来就穿的单薄,隔着薄薄的衣料,他都还能感觉到她肌肤的滑腻,迅速的褪下她的中衣,又解开小衣的带子,他将她的身子放平了,俯身就含住她的白兔儿。
楚璎在睡梦中感受到酥 麻感,一阵阵的往下面蹿,让她不得不清醒过来,手胡乱一摸,就碰到他的头,伴随着还有男人的喘息声,她睁开朦胧睡眼,声音也是软绵无力的,她抱着谢君淮的脑袋,娇媚又委屈的叫了声
“夫君…”
谢君淮听到她幼猫一般的叫声,反而撩得他身上越发燥热了,越发卖力起来,一会儿,雨露湿花,他便挺身捣进去,直撞得娇花乱颤,莺声破碎。
长安立在月下,听到里头传来的交缠不清的声音,喉结滚动,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脚下轻点,纵身一跃,从墙后越过去了。
半夜里,楚璎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之后,谢君淮终于停下来,从她身体内出来,擦干二人的身子之后,他将她用力搂在怀里,不知为何,楚璎感觉他今夜里比平日都要用力多了,就连此时,他搂着她的力道也颇大,随后,男人喉结动了动,忽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
“蛮蛮,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了…”
楚璎睡意袭来,听不明白他还有其他什么情绪,只是半睡半醒的轻轻“嗯”了一声。
次日一早醒来,谢君淮已经出去了,楚璎满身的爱痕,红泪和翠袖已经见怪不怪了,脸上皆有一丝无奈之色,夫妻恩爱本是好事,可郎君这般没有节制,她们还真担心娘子承受不住。
不过,两人提醒了多次,楚璎是听进去了,可是谢君淮呢,她们也不敢说呀,所以久了,两人也就不说了,没用。
她酸软着身子下地,伺候她穿好衣物之后,梳妆好了,楚璎照例去给沈随心请安,只是走路的时候,磨到腿根处,微微有些不舒服,比平日也要到的晚些,沈随心并没有怪她,反而瞧着她气色极好,催促着她早些为谢家绵延子嗣,楚璎听了一阵脸红,却也不好反驳老夫人。
回来之后,安排了府上的事情,楚璎便将沈随心想要她生孩子的事情抛在脑后,转眼的功夫,已经日上三竿了,红泪将她昨天没完工的厚底皂靴拿出来,说道
“娘子,你这鞋子是给郎君绣的么?”
楚璎从她手里接过针线笸箩,摇摇头道“不是,给我阿爹绣的”
红泪笑了笑“咱们府上的姑娘们都羡慕老爷宠爱娘子,可谁那些人也不想想,娘子待老爷,可比其他人要有心多了!”
楚璎听了只是淡淡一笑道“孝敬阿爹,自然是应该的!”
她拿着针线,正要开始绣,忽然想到什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靴子,昨夜里谢君淮会不会也看到了这双靴子,以为自己是给他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