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家的小娘子,赶紧告诉娘,娘也好让人上门去提亲!”
谢君淮现在却还不能告诉她此人是楚璎,若他能得到楚璎的心,不管要承受多少困难,他都会上门提亲,现在还为时过早。
他道“阿娘,人家小娘子还不曾答应呢,等儿子得到她认可了,自然是要告诉阿娘的,阿娘莫要着急”
谢君淮一本正经的说完后,见沈随心脸上隐隐有喜色,她见儿子这般慎重,自然对那小娘子十分看重,她不会逼着他说出来,毕竟有那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她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要儿子有成亲的意愿了,她便高兴。
如此一来,替谢君淮选娘子之事,便不了了之了。
然而,谢君淮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寿宴结束的当天夜里,他便将那日在假山后面嚼舌根的婆子给抓起来了,捆严实了关在柴房里,等有空了,便让长安将那婆子给带过来审问。
李婆子一直在谢家的伙房里做事,平日里嘴碎是出了名的,谁也不喜欢她,谢君淮冷冷的看着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奴,声音沉沉的道
“说,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老婆子是知道谢君淮的冷硬心肠的,只要府上的下人规规矩矩的,断然是不会有事,可若是犯错了,主子是绝不古稀纵容的
进来书房后,看到谢君淮不怒而威的神色,浑身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说道
“主子,是那徐太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拉着奴婢出来说的,奴婢闲着没事,就跟她多说了几句,她还说只要奴婢把消息散播出去,把楚大娘子的名声败坏了,就给奴婢二十两银子,奴婢是鬼迷心窍啊,求主子恕罪!”
那张嬷嬷自然是受徐太夫人指使的,那太夫人还想兴风作浪,自己怕楚家人报复,不敢说出来,便买通他府上的下人做坏事,这只手居然伸到他谢家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望着地上的老仆,毫无怜悯之色,淡淡说道
“长安,将她毒哑了,送去乡下的庄子里去挑粪”
这是与他府上签了卖身契的老奴,命运掌控在主子的手中,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这样留了她一条命,还算是仁慈了。
长安领命,将那个哭着求饶的婆子给拧着衣领带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长安回到书房,事情已经办妥了,谢君淮又吩咐下去
“徐家那婆子,你让徐知远去把她办了,至于那不知死活的太夫人,你找个机会去趟徐家,让她长点记性,若是以后还敢在背后抹黑阿璎,我谢君淮定然不会放过她!”
长安点点头,该怎么做心中已有了主意,凡事他也不需要谢君淮说的太明白,只要把事情办妥当让主子高兴就行了。
第三日,徐太夫人身边的张嬷嬷,便被下人告发私自挪用库房里的银子,几十年来也有一笔不少的数目,徐知远和如今的侯夫人王氏,一直就想对付太夫人,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自然是不会放过。
将整个府上的下人都叫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张嬷嬷打了五十大板,打的她皮开肉绽,惨叫不绝,还没打完,就断气了,太夫人看着这残酷了一幕,吓得脸色全无,双眼一翻,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到了夜里,屋子里的下人也都睡去了,她睡着睡着就被冷风吹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居然有张惨白的脸,浑身流着血,披头散发,朝她伸出双手,俨然是死去的张嬷嬷!
太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将隔壁熟睡的丫鬟都惊醒了。
闹了这么一出,到了第二日,太夫人便病了。
徐家深宅子里的事情也不知为何被人传出去了,第四日,楚璎便听到了这个消息,红泪从厨房里几个嘴碎的婆子那里听到的,回来就跟楚璎如实说了。
楚璎神色淡淡的,自知这事是谢君淮在后面做的手脚,太夫人有这种下场,也是她的报应,如今她对此人,已再无半分同情了。
此事的确该多谢那谢太傅,其实他没必要插手,她若是想要对付那老婆子,并非没有方法。
事情就这样过了。
一转眼便入冬了,院子里秋菊都凋谢了,一夜北风紧,京都的天气日渐冷了起来,楚璎整个冬日便在府上绣花读书,偶尔也去参加其他世家的宴会,其中遇到过谢君淮几次,他似乎全然没将楚璎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每次见了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温柔体贴,楚璎毕竟是个人,全然做不到那种铁石心肠,渐渐的也对他改观了,不在像从前那般戒备他。
冬去春来,时光如流,转眼便到了新春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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