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副董和张总都明白叶泠这回是真被他们四个给惹火了,已经决定要出手了。今年的股东会议报告该给出来的东西一样不少,但是整个集团都呈收拢之势,除了正在运行的几个项目和刚谈下来的那些项目外,居然没有任何开拓新市场和新项目的规划,一些介于可卖可不卖的公司或股份,叶泠都划在了盈利不够减持项里。这种减持释放出来的信号就是——叶泠要撤资。
最大的股东要撤资,意味着这个集团将要面临极大的变动。
一个集团能不能盈利,就看两点,一是资金,二是能不能拿到项目。叶泠的路子野,她即不愁项目也不愁拉不来资金,她要撤资,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会引发大震动。
叶泠这人说话做事可不是那四个股东那样信口开河想一出是一出。
徐副董和张总看清楚叶泠的意向,明白这时候再劝叶泠已经没什么用,也没多说什么,只和叶泠把需要发布出去的内容文件签署后,他们便草草地结束了股东会。
赵副董还是懂些经营的,说:“叶董,不对啊,你这么卖公司卖股份,收回来的钱投哪?”
叶泠扔给他们句:“放银行生利息。”合上笔纸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招呼上温徵羽,走了。
叶泠和温徵羽径直去了叶泠的办公室。
徐副董和张总则去了徐副董的办公室。
四位股东留在会议室里开小会,琢磨叶泠的意图,以及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要栽赃温徵羽泄密,那还得挑一个合适的能够牵扯到温徵羽和叶泠的机密才行。
温徵羽跟着叶泠进入办公室,问:“生气了?”
叶泠说:“还好,为四个二百五,还不值得生气。我以前手里的钱不够,周转不过来,只能由得那四个二百五闹腾。”
温徵羽便知道,叶泠是真的生气了。
连昕笑道:“不带他们玩了?”
叶泠说:“谁还带他们玩。”她提出抗议:“你这是什么毛病,总揉徵羽的头发。”
连昕反问:“你没揉?”
温徵羽无语地看着他俩,说:“你们别揉我的头发。”他俩都有毛病。
叶泠和连昕互看一眼,顿时,都没法再说对方揉温徵羽头发的事。
连昕坐正身子,给叶泠和温徵羽各斟了杯茶,说:“你不带他们玩,他们又不卖股份,你是打算撤资了?”
叶泠说:“整个集团,七家子公司,去年两家亏损,三家持平,能盈利的就两家。盈利的那两家,一家是地产,另一家的利润是来自温时熠那里,如果刨掉温时熠那里赚的那笔,血亏。整个集团,就刚签的这个项目看着还不错,做好了能够吃几年。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只靠一个大项目维持,前景不可观。想要有发展,就必须开拓新项目,但有新项目,也不和他们几个合作。”
温徵羽愕然地看着叶泠。她是真没想到叶泠这个董事长居然要撂挑子了。
叶泠见温徵羽似有不明白,解释道:“他们不卖股份,我们也不能强逼他们卖。有资金有项目,再重新筹备公司就是。现在的集团公司,拿工资不干活的关系户比正经做事的员工还多,这些关系户还压在做事的人上头指头划脚。与其膈应着去干那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事下大功夫整顿,倒不如和他们几个拆伙。要不然,我这里把只拿钱不干事的家伙踹出去,他们回头又给塞回来充好人,我又何必去做那恶人。”
连昕暗自好笑。叶泠对着温徵羽,那真是掰碎了揉烂了教啊。他笑过后,递了份文件给叶泠,说:“刚好我这有个新项目,我一个人吃不下。”
叶泠抽出文件,发现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她问:“这是什么?”
连昕问叶泠:“有没有兴趣改投能源?”他指指那叠文件,说:“下面是翻译件,还有报告以及相关的法规。”
叶泠说道:“行,我仔细看看。多久给你答复?”
连昕说:“你先看,看完后我这边还要再派考察组过去,到时候你这边也安排人一起过去看看。”
叶泠说道:“好。”
连昕起身,说:“那我先走了。”他走了两步,又转身到温徵羽身边,问:“要不你去我那上班?好歹你也是股东之一。”
温徵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和叶泠现在就只剩下能在公司的时候才有点相处时间。
连昕说温徵羽“见色忘兄”,又揉乱温徵羽的头发,然后走了。
温徵羽皱了皱眉头,默默地把头发整理顺。她问叶泠:“你们怎么都爱揉我的头发?”
叶泠说:“第一,你好欺负,第二,头发太柔顺。”
温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