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若笑而不语。
蒋墨迎上想再来,张望若手中的扇子向上轻挑,堵住他的唇。蒋墨呆呆看她,忽握住她的手。他手掌也尽是汗,张望若还听到他的心跳剧烈声。
蒋墨一股脑的:“我明天就认错好不好?”
张望若挑眉:“什么?”
蒋墨屈辱的、却同时渴望的:“我明日就去向萱萱、向原霁认错,我再不去关注他们夫妻生活了。老师,你帮一帮我吧,我、我……我真的想……”
张望若微笑:“柏寒,我是真怕你呀。”
蒋墨急切:“老师……”
他想向她再次赌咒发誓,说自己绝不反复,他已然难受至极,只想得到畅意。张望若不肯,他必须要她肯……他正急得不行的时候,张望若向他伸出一只手。
手指修长,乃是握惯了纸笔的那一类文人之手。
蒋墨呆住。她手指轻轻一勾,他颤一下,埋在了她颈间。他闻到极淡的笔墨清香气息,他定是被张望若下了蛊,才会觉得这味道好闻,胜过世间所有其他气味。
这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与他的力道互相拉扯着,一道轻轻划下,勾勾勒勒间,顺从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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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的高丘上,关幼萱与原霁互相剖心,渐剖出了几分兴奋感。
她已经有些困,却因谈心而开心。她跪了起来,趴在原霁耳边,再次娇声:“我再告诉你一个悄悄话!”
原霁忍笑。
他说:“你哪来那么多悄悄话?这么晚了,你不困么?”
关幼萱急道:“不困不困!是真的悄悄话。夫君,我告诉你……我觉得我嫁的特别好。”
原霁一震,半晌没反应。他平静坐着,低头看自己的手掌,两手交叠。
关幼萱以为他不信,道:“我、我和堂姐不一样。我嫁给夫君,才不会偷跑。我就要死赖在夫君身边,除非夫君赶我走。”
她偏头剖析:“我喜欢和夫君整日待在一起玩,我喜欢夫君抱我和我说话。夫君跟在我后头的时候我很开心,夫君不理我的时候我就难受。我时时刻刻想和夫君说话,我……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嫁给了你。”
她推一推原霁。
关幼萱小声:“干嘛不回话?”
原霁侧过脸看她。
他声音平静:“我亦有一个悄悄话想告诉你。”
他说:“我喜爱你。”
关幼萱眼中的光被星辰点亮,一刹那蜿蜒流动。原霁在这一瞬间倾身上前,搂抱住她,他低头亲她,凶戾无比。暴风骤雨袭面,关幼萱一时不能承受,手推在他肩头。
原霁没有后退,而是上前。
他说:“我想睡。”
关幼萱结巴:“啊?啊?”
他笑起来,将她抱进自己怀中,用她的斗篷罩住她。他不再忍耐,一腔汹涌豪气冲出胸臆。他低头连续亲她,轻轻柔柔:“别怕,夫君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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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蒋墨与张望若一道去赴前一晚所说的约定。
等原霁那些武士过来的时候,蒋墨脸色冷黑,一句话不吭。张望若在一旁怡然自得地喝茶,心中琢磨着自己大约可以寻个借口离开了。过一会儿,原霁带来的那些武士到来,向几人辞行。
为首的武士说:“七郎和七夫人昨夜就走了,我等今日便要辞行,回凉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