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更是磕头磕得厉害,哀求元帅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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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霁离开了二哥的军帐附近,漫无目的地在营地中行走。
他想着自己听到的消息,想到粱王的不安分……粱王不安分,害到了凉州,凉州怎么向一个皇帝亲弟弟要说法?
青萍马场一战,开始得确实疑点重重。
青萍马场的马种当然重要,但是玉廷关更重要。漠狄是笃定自己破不了玉廷关,才退而求其次?
不对吧。
“少青,他们玩马球,问你要不要一起。”原霁回头,看到跟自己打招呼的,是李泗。
李泗斯斯文文地过来,顶着一张秀气面孔将他打量一番。李泗笑道:“看你婚后,也没什么变化嘛。”
原霁蓦地勾住李泗的肩,将李泗扯到一边。
原霁:“我觉得玉廷关下面有点问题,但我不带兵,我二哥也不让我乱跑。你去巡查的时候仔细看一看——漠狄人舍玉廷关而选青萍马场,我总觉得不安。”
李泗:“你这话昨天不是就跟元帅说过了么?那几个守着玉廷关的将军还觉得你多管闲事,差点跟你打起来。”
原霁嗤笑:“一群井底之蛙,什么也不懂。”
李泗便笑,没说小七郎自己都没去玉廷关玩过几回,有什么脸说人家那些将军?
他口上答应:“好,我替你仔细看看。”
李泗抬头看看灰暗天色,再次问原霁:“你去打马球么?”
原霁摇头:“我有旁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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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泗以为原霁是要去玩别的,便也没多问。他和赵江河都领兵作战,春日战事频繁,他们没空和原霁混玩在一起。
李原霁并没有去玩。
原霁跟原让谈过后,拿了一份名单,一个个地去拜访那些死去人的家舍,将朝廷的抚恤一一下发。
原霁手中的名单,是青萍马场那场战争中死去的人。
上午时天灰蒙蒙的,下午时下起了暴雨。
关幼萱与家人玩了半日,她与侍女回府半道上,天降暴雨。侍女们护着关幼萱,说去买伞躲雨。
几个女子撑着一把伞,瑟瑟地抖着。一个侍女指着前方商铺屋檐下的一排人:“夫人,咱们也去那里吧。”
关幼萱说:“等等。”
她迟疑:“我方才好像看到夫君了。”
她让侍女们去躲雨,自己撑着伞,按照自己将将看到的马行的方向走去。她上午时来过这里,记得那条道的尽头是一家民宅。
原霁和数位武士骑马去那个方向,他们又没带伞,关幼萱想着既然看到了,何不送把伞给原霁?
不过这么大的雨,他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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