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见街上不少行人都撑着雨伞,天空飘着雨,地面都湿透了,她心情极度不爽地低声咒骂了一句,举起手提包挡在脸上,小碎步沿着人行道跑去---
跑着跑着,一辆面包车迎面驶了过来,车辆“吱”地一声停在了她的跟前,很快,两名穿着灰『色』衬衫的汉子下车,跑到了她跟前。
戴晓敏尚未反应过来,手臂就被这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车辆的方向拖去。
戴晓敏大骇,回头冲着路人大声呼叫着“绑架啊,救命---”
两名汉子闻声,钳制住她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很快拖着她来到了车跟前。
慌『乱』之下,戴晓敏伸手死死拽住路旁的电线杆,扭头,见后方一群路人围了上来,却没有一人上前来帮她,她扯着嗓门对着他们吼道“救命,快,谁帮我打11o----打11o---”
---南山区精神病诊疗中心
围观的群众看到了面包车上的标识,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掏出手机。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戴晓敏被两名汉子粗暴地拽上了面包车,并且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车门关上一的瞬间,戴晓敏疯了似地尖叫着---
“我知道,你们是段政派来的人对不对?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
她尖叫着,一名汉子冲上前来,用胶布封住了她嘴。
南山区精神病诊疗中心,一名女医生站在重症病房前,透过小小的正方形玻璃窗望了进去,里头,一名穿着病服的女子正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
这女子,头至少一周没洗,蓬头垢面的,面『色』灰白,一双眼睛底下的黑眼袋十分明显,看那模样,已经有两、三个晚上没睡过觉了。
资料上写着年龄二十九岁的人,看上去却像个年近四十岁的憔悴大妈。
“开门吧。”女医生冲着一旁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拿出钥匙,打开了病房的门。
女医生看着手上的诊疗表,对着里头的女人说道“戴晓敏,是时候吃『药』了。”
女子闻言,整个人突然间如受惊的蚱蜢一般跳了起来,她满脸惊恐地望着门口吼道“我不要吃『药』,我不要打针,我没有病,我没有病---”
然而,门外的人却完全漠视她的叫声,端着『药』走上前来,见她反抗,来人早有心理准备,一人按着她,另外一人动作熟练地强行撬开她的嘴巴,一碗黑如墨汁的汤『药』直灌入她的喉间。
那味道犹如酵了几日的馊水,恶心得她直吐,对方却死死钳制住她的下颊,强迫她吞下。
挣扎着,『药』终于吞下了,来人放开了她。
戴晓敏痛苦地跪在地上干呕。
来人一脸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一瞬间,戴晓敏冲上去,对着门又踢又闹---“放我出去,我没有精神病,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恶鬼---这么对我,迟早会遭报应的。”
站在门外的女医生一脸冷漠地望着她,冷冷地说道“往自己的亲人水里加海洛因,你当然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戴晓敏,我劝你还是别再闹了,你想出去是没可能的,还是乖乖地接受治疗,这样兴许还会少遭些罪。”
说完这话,女医生回头,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安排一下,下午给她做电击治疗。”
闻言,戴晓敏全身哆嗦了一下。
望着眼前这道被从外头锁上的铁门,她害怕极了。
在这里,她被当成了一个精神病重症者,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被关在这个不到五平米的空间内,被灌着比粪水还要恶心的汤『药』,被强行注『射』各种各样的『药』水,还要被五花大绑着接受那些所谓的‘电击’治疗。
每被‘电击’一次,她都会全身抽搐,痛不欲生。
她还曾听到外头的护士提过,先前有不少病人因忍受不了这种‘电击’所带来的痛苦,在‘电击’过程中咬断了舌头,有的甚至生生拉断了自己的骨头。
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
而且,不知是否受『药』物的影响,最近几天,她已经无法睡觉了,无论有多困,眼皮有多重,她都睡不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知道,长此下去,不知哪一天,自己就真的成了神经病了。
望着眼前让人压抑的四面墙,戴晓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她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冲着天花板大声嘶吼着
“啊---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病,我没病---”
然而,无论她怎么叫,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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