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多么充满讽刺的字眼,听到这两个字?戴真儿的双拳不由得收紧---没再吱声。
听了两人的对话,一旁的邢华是满脸的诧异。
车祸?她经历过车祸吗?心底许多疑问,却终于隐忍着没出声追问,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想说的,绝对不会多吐一句。
“医生,既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伤了,为什么她还会痛得这么厉害的?”邢华问出了他最关切的问题。
医生摇了摇头“这在医学上也很难解释,这痛既有生理上也是心理上的因素吧,人的大脑是很聪明而且很诡异的,它会记得记忆深处的痛楚。这些都需要病人自己去克服,医生是帮不了你的。”
心理上的?听到这话,戴真儿不由得一怔,没错,每逢下雨天,总勾起她内心那不堪回想的情景,那如恶梦般让人不敢回的现实。
但怎么会?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竟然是心魔在作怪。
“那有没有办法缓解?”
她听到邢华如此问道。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倒是可以开些止痛『药』---”医生如此说道。
“不用了!”戴真儿果断地拒绝了,她不想过多的依赖『药』物,若是心魔,她有信心可以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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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了开来,一名身形伟岸的男人踏着一如既往沉稳的脚步从电梯里头走了出来---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秘书室内的几名女子赶紧站起来;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众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一套高级订制的西服穿在这男人的身上,竟穿出了专业模特的味道,优雅而沉稳。
压下内心的惊艳,几名女子极恭歉地冲着来人招呼着“段先生,早!”
段政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大步流星地笔直走过。越过那扇厚重的大门,办公室内杂『乱』的情景让他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他望着站立在不远处的许秘书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听到他的声音,许自耕赶紧回过身来,解释道“段先生,您回来了。这是关氏集团的大小姐送过来的礼物!”
那是一幅画作,打着厚厚的包装,目测有将近两米以上的宽度,此刻两名搬运工人正在拆除包装带,地上散落着一丝泡沫以及包装纸。
“不管是谁送来的,赶紧将它处理了。”段政淡淡扫了前方一眼,面无表情往办公桌走去,刚坐下来,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他公式化地拿起了话筒“喂!”
“段先生,有一位关小姐找您。”
“接进来吧!”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把极柔美的声音“是我,关媛!”对方语言简短,带着几分的含蓄。
“我知道。”他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轻声问道“不知道我送过去的画,你收到了没有?”
“收到了,谢谢!”他毫无表情地表示着谢意。
电话那头的关媛沉醉在他那充满男『性』化的磁『性』声线之中,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这样冒然将画送到你的办公室,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冒昧了,是郭阿姨说你的办公室太过空『荡』,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了。”
“不会!”他说,话语依旧简结。
“那是我的作品,希望你不嫌弃!”她话是如此说,但心底却非常的自信,因为那副画是她最成功的作品,曾得到过某位名师的好评。
“不会的,你有心了!”他道
“那---你喜欢吗?”关媛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期待。
“嗯,是一幅不错的作品!”实质上,那副巨画还被厚厚的包装纸包裹着,尚未开封,他却面不改『色』地说着违心的话。
说话间,他目光扫过右手上方的桌角,在那一堆文件夹下方,一副模样极丑陋的黑眶眼镜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他不经意地伸出手,将它握在手上,把玩起来---
“那你会将它挂在你办公室吗?”电话那头的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当然”他心不在焉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