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这种事,别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凡事跟我说一声,知道吗?”
“恩。”
宋漾没什么心机,薄景琛却是个心思深沉之人,从宋漾的只言片语中就能察觉出这事没那么简单。
宋思思一家的出现,不会是巧合。
……
cy集团总裁夫人出事,来的律师自然是集团的席金牌律师陈华鼎,宋漾诉说事情经过时,薄景琛坐在旁边听着,眉峰,微微皱起。
陈华鼎了解完事情的起因经过后,思虑一番,道,“现场有三人,除了你还有宋思思和死去的阿彪,宋思思在医院,等手术后警方会问话,她是目击证人,所以证词至关重要。”
“陈律师,如果她说阿彪是自己摔下去的,那我就无罪了?”
“不一定,警方有自己的判断,只要她不指认是你直接推死者下楼的就行,因为你在供词里说了致命的一条,在死者坠落前,你踢了他一脚。”
“……”
宋漾实诚,薄景琛表情微妙,拍了拍她的脑袋瓜一番感慨,“我家丫头就喜欢实事求是,这一点,怨不得她。”
“……我只是遵纪守法而已。”
“对,做良好公民,很好。”
“……”
薄景琛在这个时候开玩笑,说明事态不算严重,把宋漾从警局里捞出来,并非难事,“陈律师,警方那边对现场进行了两番勘察,有一个地方,对我们很有利,在天台栏杆前一米处,有一根棍子,初步估计,死者是被这跟棍子绊倒才会掉下去的。”
“棍子?”
“对,而且这棍子,就在宋思思的脚边,细思起来,宋思思也有作案嫌疑,如果把方向往这边引导——”
薄景琛给陈华鼎提了个醒,两人共事多年,且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便能意会出对方想表达的内容,而宋漾,听着这话锋有点不对,忙插嘴不悦道,“我不希望你们为了开脱我的罪名而让思思背黑锅。”
“你对宋思思了解有多少?你说是王美芳打电话向你求救,你怎么不想想这可能是她们精心为你策划出的一场局呢?把阿彪的死推到你身上,你确定是你的缘故造成了他死亡而不是宋思思在暗中动了手脚?”
“……无凭无据,这都是你的猜想。”
“尸检报告在十二个小时后会出来,王美芳说事时阿彪是吸毒出现了幻觉,如果报告指出那时阿彪是清醒状态的,是不是就能证明王美芳和宋思思在说谎?”
薄景琛暗地里的身份,是警方特聘的案件分析师,所以,针对宋漾这起事件,他分析的条理清晰,一个微小的细节,就能推翻所有的定论。
薄景琛这番话落地,宋漾窒了窒,忽然觉得他的话非常有道理,“你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被设套了?”
“你以为呢?”
“……”
不会吧?
这么大的一个阴谋论……
若事实真如薄景琛所言,那真是太可怕了。
宋漾不太敢相信,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会儿只看着薄景琛,愣头青似的碎语道,“我觉得不可能吧,阿彪毕竟是她的爸爸,她不可能为了陷害我而闹出人命啊,何况我坐牢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阿彪这人有多年的吸毒史,为了赚白-粉钱逼宋思思去会所卖yin挣钱,这样的父亲,你觉得宋思思会不舍得吗?”
“逼思思卖yin?阿彪?”
宋漾愕然,薄景琛看着她一脸懵逼的样子,顿觉好笑,“啧啧,天真的傻丫头啊,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难怪被人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
“什么意思啊?”
“等你出来了再告诉你,怕你信息量接收太多,烧坏了本就不好的脑子。”
薄景琛拍了拍她的头,偏,看向陈华鼎,“我出去一下,细节部分你再理理,有问题尽管问。”
“好。”
薄景琛出了审讯室,刘警官迎上来,看了里面的宋漾,有些为难,“嫂子太老实了,什么都说了。”
“不碍事,她就这性子,宋思思呢?什么时候醒?”
薄景琛抽了支烟出来点上,抿在唇间,刘警官掏出打火机,为他点上,“腹部中了一刀,还在手术,匕拿去检验了,报告两个小时后会送过来。”
“好。”
薄景琛吐出一口烟,白雾朦胧间,眸色半眯,盯着刘警官那硬朗的五官若有所思道,“你在第一案现场还有什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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