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薄景琛的试探,宋漾一棍子打死。
显然,那日在飞机上对她的伤害,不止是身,还有心。
且,难以愈合。
在搁下那句话后,宋漾举杯,一口喝尽了杯中的红酒,而后,拎着手包起身,“法国餐很好,但我现在不喜欢吃了。”
餐厅里,悠扬的小提琴声继续。
而对面的人,却走了。
薄景琛看着空空如也的座位,没有起身追出去,而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后,慢嚼细咽着。
一如既往。
只是一个人的晚餐,多少显得落寞了些。
……
宋漾出了餐厅,吸着外面寒冷的空气,尽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下来。
飞机上的那件事,一直横在她和薄景琛之间,难以逾越。
每每提起,或想起,心都是一抽一抽的疼。
宋漾微吸了一口气,拦了辆的士上车,在快到酒店时提前下了车,寻了个角落里的树根靠着,而后,点了支女士香烟缓缓的抽着。
她不太会,但那尼古丁的味道,多少缓解了心里的愁虑。
薄景琛有个习惯,想事情的时候烟抽的很凶,以前她不理解,现在却感同身受。
烟,麻痹起神经来,确实是个好东西。
缥缈的烟雾,迷蒙了双眼。
宋漾呼吸吐纳着,待一根烟燃尽,才再次动身,却不往酒店的方向走,而是又拦了辆车离开。
目的地——旦斯格斗场。
……
再次踏入这片领域,心境是完全的不同。
宋漾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八角铁笼中做困兽之斗的两人,心中的某处,隐隐作疼。
曾经,她也被人当成赌注玩-物,在笼中殊死搏斗。
现在,却成了观斗者。
然而看着这一场场赛事,她的心里,只有对选手的心疼。
亦是……心疼以前的自己。
工作人员上前,问她押注否,宋漾粉唇微抿,掏出卡,放在那圆盘上,撩唇,轻然道,“一百万,押28号输。”
“小姐,今天28号没有赛事,何况,她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不碍事,等她什么时候出现了,这钱……就什么时候启动,就当存你们这里,不收利息。”
“这——我去问问领导,看能不能这么操作,请您稍等。”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