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夜越来越深,时俨发现那些小飞虫身上的异能反应变得越来越明显了,这是习惯夜间活动的动物吗。
那些小飞虫除了喜欢光,也喜欢花,路两旁的树只要是开了花的,上面都有这种小飞虫。
不过路边的树大部分都是同一种,时俨记得刚到龙港那会儿还疑似因为这树的花粉过敏了,当时他们告诉他这树叫……他想不起来叫什么了,他拿出手机搜索:龙港最多的树是?
答案是:霞树。
霞树的花期很长,时俨刚来龙港那会儿它就在开花,现在快一个月了,它还在开,不过时俨现在已经不过敏了。
时俨打电话去研究所找何恒川,说想问他一些事情,问他方不方便见面。
何恒川说他今晚整晚都会在研究所,问时俨能不能去研究所。
晚十二点,时俨来到研究所门外,他再次拨打何恒川的电话,穿着白大褂的何恒川匆匆忙忙跑出来,连眼镜都歪了。
“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时俨冲何恒川笑笑,然后看向研究所大门外的一棵高大的霞树,“你来看看,这树上有一种小飞虫,我觉得它有点奇怪。”
何恒川推了推眼镜,疑惑地走到时俨身边。
时俨伸手拉下一根霞树树枝,几只小飞虫被惊得飞到空中,时俨抬手往空中一捞,问何恒川:“有袋子吗?”
“有,有。”何恒川匆忙从白大褂口袋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
时俨把一只小飞虫丢进袋中。
何恒川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放大镜,他走到路灯最亮的地方,用放大镜观察袋子中的那只小飞虫。
那是一只非常小的蛾子,只有半个米粒大小,灰色的翅膀,上面有仿佛眼珠一般的黑色花纹。
何恒川拿放大镜的手抖了一下,放大镜掉到了地上。
时俨替他捡起,放大镜没有摔坏。“怎么了?”
“我见过这种飞蛾……”
“在哪见到的?”
“在我们研究所。”
在何恒川还没被休假时,有一天有一个软体异化人被送到了研究所,研究所拿他做各种实验,有些实验很残忍,导致那个异化人的皮肤溃烂了,对方溃烂的伤口渗出了透明的黏液……
时俨皱眉:“所以你们一直知道龙港的传染病是怎么来的?”
“不一样,至少之前我以为不一样……”何恒川道,“那人的伤口渗出的黏液越来越多,在他的皮肤上裹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把自己变成了一块软的琥珀。现在的病人伤口上虽然也有黏液,但只是少量,不会变成琥珀状物质,更不会把人整个裹起来。”
时俨:“软的琥珀,你是说果冻?”
“是有点像果冻,夹心果冻,那人是果冻中的夹心。”
时俨:“……人还在?没有整个融化成果冻?”
“人在的。人怎么融化成果冻呢?”
时俨皱眉,应该是这个人的基因感染了他,但这人的基因到了他身上后,发生了一定异变。
“后来呢?”
“后来他死了。他在两周后失去了生命迹象,身上长满了蛆,那些蛆在果冻中钻来钻去……”
时俨打断何恒川:“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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