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个人的头顶,贺宴锡把新风系统和中央空调打开透气,两个人就这么依偎着,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这五年在森城,我幻想过许多次能和你擦肩而过的场景,可是竟然一次都没生过。”纪清宵想到这儿,心情还是低落了几分。
她日夜思念的人,却对她置若罔闻。
“呵。”贺宴锡低笑。
纪清宵不解,扭过头看他。
“如果将擦肩而过的定义广泛一下,我数不清了,不过…至少要有那么几十次吧?”
“???”纪清宵一脸懵。
贺宴锡低“你真以为这五年我放你在森城自由野蛮生长?”
纪清宵大写的诧异。
“我暗中有关系在森城,所以你的所有成长都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而且,我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森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纪清宵感觉心脏受到了十万暴击。
她觉得贺宴锡最后那句话要比说爱她还要令她心满,以至于她睁大一双清泉般的鹿眼,用眼神等他肯定刚才没有骗她。
贺宴锡无奈摇摇头,“宵宵,你觉得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你一个人在森城呢?”
她以为当时贺宴锡拒绝的如此干脆,早就对她仁至义尽了。
哪成想……
贺宴锡这个老狐狸。
“那我在森城美院的成绩你都知道?我参加过什么活动你也都清楚?”
“第一年的成绩差到被班主任谈话,第二年开始渐渐提升,后来几个任课老师都很喜欢你,油画课愿意给你开小课。”贺宴锡脱口而出的语气,仿佛在证明自己没有骗她。
“你不会还收买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吧?”
“有这个打算来着,但是后来看你已经渐渐适应了,就没付出行动。”
“……”
“活动你参加的不多,好像大三那年,有个森城美院的春风杯比赛,你是油画组一等奖?”
纪清宵点头。
“宵宵,你看,其实这五年我们都没有走远。”
纪清宵转身抱着贺宴锡,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可是你不知道,我刚开森城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无缘无故高烧了一个星期。”
贺宴锡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手轻轻一松,让纪清宵看着他。
“后来渐渐退烧了才恢复。我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星期,那时候以为你不要我了,这世界上就没人要我了。”
“怎么会这样?”贺宴锡暗中一直让苏里负责盯着纪清宵的生活,她初到森城生病的事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纪清宵安慰地拍了拍贺宴锡的肩膀,“所以你就不要小心眼去肖想丛笑了,当时是他一直照顾我我才能好的。你应该感谢他才对。”
说到丛笑,贺宴锡的脸明显冷凛了几分,“感谢归感谢,他的越距之举我是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哪有?”
“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们不妨说清楚。丛笑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贺宴锡颇为严肃地看着纪清宵。
“什么什么态度?”纪清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宵宵,我没有开玩笑。”
贺宴锡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在纪清宵心里的位置,如有可疑人物,一定是要斩草除根的架势。
气氛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