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章晴从门里出来,“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薛博雅怀里大哭。
“他人呢!”周元澈激动的喊了一声。
律音公指了指一间房里。
周元澈头脑一热,撞了进去,青云信就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
他浑身颤抖着,不敢问薛章晴,青云信是不是活着。
周小贺心都凉了,靠在门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章晴哽咽着说:“我们救的那个陆夫人是公羊高山的族人,因为她求情,公羊高山对我们都算礼遇。后来……”
她看了薛博雅一眼,说不下去了。
萧律音抿唇道:“今日一早,破虏将军带兵攻城,公羊高山出城应战,陆华荣带了人摸进了将军府,带走了车骑将军。”
薛博雅眉头一皱:“陆华荣不是带着家小逃回北疆去了么?”
殷丕显道:“他往北投奔姜氏,半路折回来了,又偷偷回到城中,带领家将偷袭叛军,还立了一功!”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青云信:“陆氏恨他放走那些女子,他落到陆氏的手里,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周小贺疯狂呼叫999:“怎么样!怎么样!你还能救吗?”
999道:“他已经深度昏迷了,能不能醒看他的造化了。”
说着疯狂朝青云信砸急救包,周小贺的金币全拿来买急救药了。
周元澈打了个激灵,人直直的朝着床栽了下去。
"陛下!"马服君冲上去扶他。
周元澈趴在床边,轻轻摆了摆手:“朕……朕没事。”
他晃了晃脑袋,眼前是马服君的脸,他慌慌的在虚空抓了一把:“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薛章晴哭着说:“他们说将军伤风败俗,说他公然放走那些女人,害她们失节,要将他浸猪笼。就……把他按到水里……不停的按,他都吐了好几次血了,他们不肯放过他……”
周元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军士来报:“陛下,渔阳诸将求见。”
周小贺看着他:“你别见了,先缓一缓。”
周元澈道:“不,我想见一见……”
他缓缓走出了屋子,到了庭院,他目光凉凉的,彰显天子威仪。
“哪一位是骁骑将军陆华荣?”他说。
领头的破虏将军欠身道:“陆将军自知开罪陛下,不敢见天子,正在家中待罪。”
周元澈嘴角泛起冷笑:“哦?开罪于我?破虏将军可知,陆将军所犯何罪?”
破虏将军道:“他不知车骑将军与陛下关系匪浅,为保住凌阳城女子名节,险些伤了车骑将军性命。”
周小贺跳起来大骂:“你还觉得他有理了!”
破虏将军刚打了场胜战,不免有些矜骄,看着周小贺道:“昭仪,陆将军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陛下要降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周元澈缓缓靠近他:“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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