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雅一口茶呛到了自己:“什么女德!”
他细长的手指敲了敲皱巴巴的纸:“姜氏那酸腐的鬼话不要信,姜氏多子,便怂恿人家学女德,萧家就是被他们忽悠瘸了!”
薛章晴:“……”
萧氏确实老生女儿,据说萧宗宝这一代已经找不出一个成器的男子了,他们家正在纠结
是从女儿里挑个族长还是从姻亲里过继一个表亲的男孩子。
薛博雅嫌弃道:“姜氏多子,萧氏多女,姜仁那个老匹夫带着儒生天天鼓吹女德,他好一家独大!”
薛章晴:“……那……萧氏怎么不知道鼓吹男德。”
薛博雅被噎了一口:“因为他们没脑子。”
薛章晴认同的点了点头:“嗯,萧宗宝确实是个傻狗。”
薛博雅:“……”
薛章晴舔着脸笑道:“叔父,你出来吧,正好你还能教教我呢。”
薛博雅把纸张收进了袖子里:“回去之后,好好准备准备,不要贪吃,也不要晚睡晚起,到了学宫,就要以太学生为榜样。”
薛章晴吐了吐舌,她又问:“你去不去?”
薛博雅道:“替我带一句话给周小贺。”
薛章晴探寻的看着他。
薛博雅道:“出去我就打断她的腿。”
薛章晴:“……”
正在大儒家门口的周小贺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她凶巴巴道:“谁在背后骂我!”
一身黑色便服的周元澈从拐角处冒出来,哈哈哈大笑,掐了掐她的小脸:“我听说你这几日,天天出宫,游说在京城的大儒们?”
周小贺疲惫的靠在大儒家的墙上,不高兴的瞪他。
她这几天的确在到处招人,可惜皇帝宠妃的名号和长公主的名号都没用。
大儒们要么老的没力气教书了,要么都是跟姜仁一伙的,都认为教一群女孩子很奇怪。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世界儒学还没有一家独大!
转而又去求研究黄老之学的老先生,结果人家很生气,都没有最先找他们,更不来了……
办学实在是太难了,缺学生,缺老师。
她现在就一个薛博雅挂出去的,还是欺负人家在蹲监狱,不能辟谣!
周小贺苦着小脸道:“不怕告诉你,我连萧宗宝的爹都找了。”
周元澈愣了一下:“萧宗宝的爹?太傅的授业恩师的萧律音先生?他无心富贵权势,醉心剑术,倒是很适合做先生。”
周小贺摆手:“他现在沉迷和马服君的爹争宠,压根不理我。”
小昏君:“……”
突然,他眼睛一亮,挺直了肩背:“周小贺,你是不是忘了,这京城里还有个才子你没有去请。”
周小贺摆手:“没有了没有了,我已经全都找过了。”
小昏君哼了一声:“真的吗?你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