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雅在绝境天牢呆了四年了。
“四年了,太傅你一点也没变。”殷丕显抱臂立在小亭子里,瞧着写字的薛博雅,脸上挂上了不大友好的笑来。
薛博雅放下笔,微微笑了笑:“你回来迟了一天,没赶上昨晚的那场大战。”
殷丕显切了一声:“谁跟你聊这个,我旗帜呢!”
她虎着脸伸手:“还来!”
薛博雅张了张口,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不是知道了么,我……给了周小贺,让她拿去冒充你。”
殷丕显阴晴不定的坐下来:“旗帜是给你的,谁让你给别人了?”
薛博雅将写的东西封起来,让小书童送去宫里。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我要拿旗子做什么,我又不会打仗。”
“那你收干什么!”殷丕显恼怒!
薛博雅:“啊?不是你给我的吗?”
殷丕显:“我给你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薛博雅:“……”
他对殷丕显的感情很复杂的,殷丕显从小就皮实,能打能扛,灵动可爱。
但她脑回路清奇,霸道不讲理。
薛博雅一半时间觉得殷丕显这孩子逗起来有意思,一半时间觉得跟殷丕显做同僚是上辈子做了孽!
哦或许这孽还是这辈子做的。
十二岁那年,他回了薛氏,成了薛氏公子。那日下了大雪,他在窗下读书,一个小雪球猛地砸到了他的书上。
一抬头,是个四五岁模样的小豆丁,正凶巴巴的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少年的薛博雅皱眉。
小豆丁哼了一声,开始冲他做鬼脸:“略略略略。。”
素来温文尔雅,以稳重著称的薛博雅鬼使神差的伸手,把小豆丁手上的布偶抢了过来。
小豆丁扑上来抢,他腿长,在雪地里跳来跳去。
小豆丁迈着小短腿,怎么也追不上他。
在雪地里急的跟个兔子似的乱蹦。
薛博雅收回了思绪,然后给对面的杯子倒了杯茶,冷淡的说:“请喝茶。”
殷丕显确实有点渴了,她一口闷了,把杯子又放到薛博雅面前:“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薛博雅:“……”
他抬头看了看殷丕显:“马服君莫非不知道,我让你喝茶是什么意思?”
殷丕显把他手边的茶壶抢过来,自己倒了杯水:“逐客令呗,薛博雅,你真有意思。”
薛博雅被这个“有意思”给震了一下,古怪的看着她。
殷丕显潇洒的把小茶杯一扔,目光亮亮的望着他。
薛博雅吞了吞口水:“很晚了,马服君,你该回去了。”
殷丕显撇撇嘴:“回去干什么,我爹有我母亲陪着,还有萧叔叔也在,他们两个总吵架,我回去他们就一起念我,我才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