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雅却道:“可以,案子审完了,你直接打吧,打重点。”
周小贺给了个计划通的表情:“我已经让梅青大哥带人去捉人了,让廷尉再拖一阵子,把挑事的揪出来!等到天黑了,就改日再审,到时候……”
周元澈道:“不可以拖了,这一个小小的案子,拖的久了,百姓难免生疑。”
薛博雅看着小皇帝:“陛下不必忧心,臣自有法子。”
周元澈:“???”
薛博雅脸上笑容温柔:“出去吧,咱们离开的已经很久了。”
大广场上,廷尉已经翻来覆去把岳姬盘问了好久了,人们越来越不耐烦,他们已经很清楚岳姬的情况了。
现在不想再听了,只想知道马服君的情况!
周元澈带着周小贺登高台,上主位坐下。
他转头,却发现薛博雅并没有跟过来,他停在了岳姬的身边,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廷尉。
廷尉打了激灵:“太傅,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薛博雅冲他笑了笑。
廷尉背脊一凉,感觉脑壳有点痛。
他今年也才四十岁不到,年纪也还轻,但是他最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小皇帝越长越大,容易脱轨。
太傅又太年轻,还容易被小皇帝带着一起脱轨。
薛博雅淡淡道:“廷尉大人,你方才审问出了什么?”
廷尉咳嗽了一声:“方才经本官审问查证,岳姬尚有一姐家住附近,有堂兄弟两人,皆是稳妥良善之人。岳姬父母留有老宅可居住,马服君给付她三百万钱。岳姬回家之后生活也无忧。”
他堂堂廷尉,也不是盖的,一番盘问之下,引得大家了解了岳姬的真实情况。
岳落雨那可怜无依无靠的形象是彻底崩塌了,有这么多钱,还有亲属,日子一点都不艰难。
那些底下同情她的人搞不好还没她有钱!
然而,人群中又有人带节奏:“这也不能随便驱逐人家啊!”
“好好的姑娘,这样被赶出去,一辈子都毁了。”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
“姑娘进了殷家的门,就是殷家的人了,无故驱逐,给一笔钱就可以了?”
“这还有没有规矩,马服君简直无法无天!”
……
薛博雅柔声问岳姬:“姑娘,殷氏答应再给你五百万钱,你离开殷氏,我收养你的孩子,代为教育。可好?”
岳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说:“我不要钱,我只想让孩子有父亲。”
薛博雅温声道:“我命中薄姻缘,可以答应你,将孩子当做自己的儿女。”
岳姬看了看他,抿唇,低声道:“妾身的孩子是殷家的种,要入殷家的宗祠,认祖归宗。请太傅不要为难妾身。”
薛博雅敛眉,他叹了口气:“姑娘,贪得无厌,只会两手空空啊。”
他直起身子,咳嗽了几声,朗声道:“廷尉大人,殷大人托我告诉您,要驱逐岳姬的,不是马服君殷丕显,是他自己。”
“你胡说!”岳姬慌了,“大人不想驱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