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澈满意的坐下,面带微笑:“你们刚刚说的周小贺,怎么回事?”
这回青云信不敢让他的兄弟们开口说话了,他温顺的解释道:“是在下的一个朋友,他托我给他表妹报丧……并送来了嫁妆。”
周小贺意识到什么:“是不是江东孙氏的老夫人仙逝了?”
青云信惊讶的抬头。
周小贺仿佛懂了:“你见着周小贺了?”
青云信点了点头。
周小贺:“……”
又是冒充!
这周家人还真是一招鲜,吃便天啊!
她无力吐槽了,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周元澈。
周元澈颇为理解的看了一眼青云信,他摆了摆手说:“地上挺凉的,你们起来吧……”
周小贺赶紧去扶地上的青云信,她很懂这人的心情,一定是在周家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所以才口吐芬芳成了祖安人:“大哥哥,你们起来吧,都是误会。”
青云信不习惯女人碰他,猛地收回了手,但是面对这个可怜弱小的小女孩,他有些心软,顺势又把右手搭在了她的小手上。
“啊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周小贺惊呆了,这人的手跟冰一样。
青云信看着软软的小女童,微微扯了扯嘴角,收回了自己的手。
周小贺呆呆望着他,别说,这伙纨绔虽然祖安了点,长得那是真好看,就这个领头的,高鼻梁,薄唇,浓眉,俊朗无双,不说话的时候气质还特别的温顺。
偏偏还生了一双媚态横生的眼。
这个美啊。
她深吸一口气,软软甜甜的宣布:“我才是周小贺,你看到的是假的。”
青云信:“!”
这就很尴尬了。
两方人把事情一对,登时就把事情缕了个明明白白。
青云信受人之托,结果出了这么大乌龙,十分愧疚,他瞧着瘦小的周小贺,抿唇承诺:“你放心,我帮你把嫁妆拿回来。”
周小贺心里有点酸,孙家外婆心善,临死还挂念这个没有血缘的外孙女,怕她过不好,给她送来了嫁妆,可惜好人不长命。叶氏那个刻薄的却活得好好的。
青云信看她神色悲戚,自己却已经把孙家的白色株花送了别人,心头歉疚,瞧着她梳着双丫鬟,带子是红色的,便揪过来白云义,把他白色衣服一角撕了布条下来,绑在了周小贺的头上。
“孙家宗主有命,丧事从简,老夫人热孝百日,你是外孙,按理守孝二十七月。”他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老夫人临终有命,你非她女儿的骨血,热孝之后便可议亲。”
本朝重守丧,人们认为母亲哺育子女的时间是二十七个月,所以但凡女性长辈去世,都要守孝二十七个月,期间禁嫁娶宴饮。
周小贺今年已经满了十二岁,老夫人怕她再守孝二十七个月,耽搁了婚事,替她找了个理由。
这些话青云信本该在周家见到周甜的时候就说了,然而他当时看周甜丝毫没有什么悲戚的样子,而且又有孙二郎的话在前,怕惹什么是非,便索性不说了。
周小贺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软软的点了点头。
周元澈瞧着周小贺这委屈的样子,越发厌恶周家人,登时瞧着青云信也顺眼了,一把抓他的手臂:“走,找他们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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