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是怀疑那件事情跟他们两个人有关系?”江文小心翼翼的询问。
“如果没有他们里外串通泄露消息,我怎么可能躺在这。”齐慕白脸上的冷笑更加阴笃,他挥了挥手道:“让他们俩个人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是二少。”江文恭敬的行礼退下。
很快,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刘父跟刘母从外面走进来,两张脸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不知道的人还会真以为他们有多操心自己女儿的事情。
齐慕白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他们似有顾忌的跟齐慕白对视,几个人相对沉默了许久,齐慕白才率先开口:“各位来这找我是为了什么?”
“二少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们自然是因为刘曼倚,我听说二少没有将曼倚找回来,但是受了一身伤。本来说二少受重伤也是因为小女,有些话我们也是不该说的,可毕竟一码归一码。我妻子当时给你的一份股权割让书你能否给我?”刘父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这也是他第一次什么对顾西庭低声下气。
齐慕白不言不语的看着他们,疲倦的缓缓合上眼。站在旁边的江文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冷道:“你们是什么意思?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二少为你们的事情尽心尽力,你们却做出这种事,也不怕传出去遭人笑话。最重要的是,生意人之间说一句话就是顶天立地,刘总见过送出去的东西还能随意拿回吗?”
“其实这也是我来找二少的另外一件事,我妻子在合同上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可能这份合同不能生效。所以二少不顾一切救我女儿这件事我很感激,二少还是好好养病,那我们就先走了。”
“你们说什么?”江文伸手拦住刘父,目光阴冷的看着刘父。要不是齐慕白没说话,他就不止是拦着。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刘父停下步子,愠怒的看着眼前的江文。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卸磨杀驴这种事说的就是你。难怪你女儿救不出来——”江文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齐慕白的声音淡淡响起。
“放他们出去。”
“二少,这俩个人怎么能轻易放过,不如我——”
江文还想再说什么,齐慕白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必多说,让他们离开。不过刘总,话我说在前头,要么股权留下换个全身而退,之前的事我就不予追究。但你今日若要执意走出这扇门,今后就莫要怪我不近人情。”
“二少客气了。”刘父头也不回的带着刘母走出去,正好碰到端着饭菜走进来的于瑾。夫妇二人深深看了于瑾两眼,尤其是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一言未发的离开。
于瑾走进来就看到这些气氛不太对,将饭菜搁在病床桌前给齐慕白倒了一杯水后才问:“怎么了?他们怎么来了?”
“不过是来耍赖罢了,真是辛苦你了。”齐慕白想要去拿饭碗,却发现自己插着吊瓶的手根本不方便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