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周氏的年会除了集团内部的之外,还有有个专门对外的酒会,规模没有集团年会那么大,但是请来的却都是圈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渃涵单刀赴会,自然是打扮的漂漂亮亮,仿佛要上战场一样。
她面对周澜时总是要提起十二万分个精神来,这个老油条表面上是笑呵呵的,可言谈之间不知道要给人下多少绊子。原来周澜总是一个人,现下身边要跟着一个陆鹤飞。于渃涵远远看过去,先前总觉得陆鹤飞跟周澜像,二人气质不同,陆鹤飞张扬狠厉,看着不好招惹,心思还是挺单纯的。周澜则是沉静内敛,看上去温柔绅士,内里确实蛇蝎心肠。这么一对比,她又觉得二人并不像了,兴许是相由心生,又或者她对于两个人的主观印象叫她把两人分开了。
在场众人一番筹光交错,周澜这才瞧见了于渃涵,上次于渃涵打他的事儿闹的不小,都快成了笑话,他心中记恨,但是面子上是要有些气量的,便带着陆鹤飞去找于渃涵聊天。
“于小姐。”周澜笑吟吟地说,“好久不见。”
“是呀周生。”于渃涵也回以笑脸,“真是好久不见了,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周澜说:“哪儿的话。最近不过是帮着小云逐渐熟悉集团工作的部分……”
于渃涵抢道:“周生这还是当打之年呢,怎么,想着退居二线了?”
周澜没那个意思,愣是叫于渃涵扭曲成了那个意思,不过他不气也不急,转头对陆鹤飞说:“小云,跟于小姐问好。”
陆鹤飞说:“于总好。”
“好久不见呀小飞。”她没跟着周澜叫他周云这个名字,而是按照习惯说。她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扫了扫,细看才发现,陆鹤飞比周澜高一些,他是顶好看的样貌,周澜自然也不差,今天又是个颇为正式的场合,两人都精心装扮,若不追究内里,视觉上看确实赏心悦目。于渃涵不禁说道:“我要是以后有孩子,也要养上一对兄弟才好,看着都好看。”
周澜笑道:“那你可要好生教养,别叫他俩兄弟阋墙。”
于渃涵笑意更深的看着周澜,没有接下他这句话。一旁安静不语的陆鹤飞倒是习惯了周澜这副总是话中有话的样子,听多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周澜和于渃涵又暗地里互相损了两句,周澜就要转场了,不过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留陆鹤飞陪着于渃涵。
两个人若非王寅的关系根本就不熟,于渃涵没话找话的跟陆鹤飞说:“小飞最近忙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我看你样子比当初轻松了许多。”
陆鹤飞说:“确实有好事,但我想……不太方便说。”
“怎么,周澜得绝症了?”于渃涵开起玩笑来无遮无拦。陆鹤飞知道她什么意思,她跟王寅一样,向来看周澜不爽,再加上周澜给这二人弄出了天大的麻烦,差点一命呜呼,于渃涵这火炮脾气没再去找周澜打架已经相当有涵养了,打打嘴炮算什么?
“这倒不是。”陆鹤飞认认真真回答,“他身体蛮好的。”
于渃涵说:“那就太没意思了。”语气中颇为遗憾抱怨。
“于总最近呢?”陆鹤飞忽然问她,“还那么忙么?”
于渃涵说:“只要王寅别作死,我就没那么多操心事儿。还有你,你可千万别折腾他,要不然我也要你好过。”
“我哪儿能啊。”陆鹤飞颔首说道,“爱他还来不及,其他的怎么敢呢?”他突如其来的自白吓了于渃涵一跳。她与王寅年纪相仿,又是名利场里混迹多年的个中老手,已经鲜少再谈及爱不爱的了。陆鹤飞这样一句甚至叫她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
“哎……”于渃涵叹了口气,觉得陆鹤飞这人就是性格太偏激,也着实是命运不好。不过世间因果轮回总是有些理由,尤其感情一事最说不清楚,她一个外人,不好再多插一嘴,便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情,就不要牵扯进去别的人了。谈感情就谈感情,拿着功名利禄当筹码,这么做事儿不够敞亮,也不是男人该做的。你看周澜那些手段,我就觉得,他可真不是个男人,也不是个东西。”
她骂周澜,也是在敲打陆鹤飞。陆鹤飞说:“但我倒还是很想感谢他,若是没有他,我怎么能认识王寅呢?”
于渃涵说:“若是没有他,你俩也不会不死不活两败俱伤了,你不后悔么?”
陆鹤飞低声说:“值得。”周澜视他为工具,在他的成长轨迹中从未经历过任何感情,直到遇见了王寅,一副躯壳才有了灵魂。他原来总觉得活着艰难,事事不如他愿,他能决定或者改变的也非常少,因此他非常厌世。但真的历经坎坷的感情与生死存亡之后,他才隐约有些想明白,活着才好,悲剧收场又如何呢?他爱过恨过,总好过浑浑噩噩苟且一生。
“其实,你最应当感谢周澜对王寅那点心思一无所知。”于渃涵说,“他不知道都能把王寅害成这样,知道了,你觉得王寅还有命在么?他跟周澜比起来,毕竟还是会感情用事的。”
陆鹤飞说:“周澜,还是把现在这些还清楚再说吧。”只不过他声音很小,环境又嘈杂,于渃涵没听全。
次日于渃涵去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找王寅八卦。
“你知道么,周家兄弟这俩骚包,昨儿打扮的跟孔雀一样。”于渃涵敲着王寅办公室的桌子“啧啧”说道,“他们俩怎么不去卖?兄弟双飞,很有噱头的。”
王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勉强咽了下去,说道:“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过于渃涵的描述倒是有点戳他的心,哪个男人脑子里没点黄色废料淫靡幻想,虽然他憎恨周澜,但两兄弟若是腻腻歪歪一番,想想都觉得活色生香,暗爽的不行。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怕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不过暗爽归暗爽,就那么一瞬间的事儿,他是不可能当真的,要不然陆鹤飞得把他们家房顶掀了。他把茶杯放在了桌上,只听于渃涵又说:“我没受什么刺激啊,就是看他俩不爽罢了。哎,真不公平,怎么能叫这样的人得势呢?你说,他俩要是去卖屁股,你要不要给他俩赎身啊。”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王寅对于渃涵无限大的脑洞感到深深的无力,“一个我都受不了还俩?我活不活了?”
“啊?”于渃涵说,“一个?什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