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从门口钻进来,细细的秋雨飘进来。
他们站在风雨都影响不到的地方,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交换一个吻。
宋丰丰新贴上的绷带擦着喻冬的皮肤,他细细地喘气,抓住了宋丰丰的头发。
温热的舌头掠过了牙齿,要往更深处钻进去。
喻冬背脊都麻了,按捺不住颤抖,一把将宋丰丰推开。
宋丰丰舔了舔嘴巴,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喻冬的鼻子。
这仿佛小动物确认彼此的亲昵动作让喻冬的腿更软了,他不得不用手支撑着门板。
“喻冬……”宋丰丰低声唤他的名字。
喻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会成为咒语。一个让他混乱甚至融化的咒语。
“你啊你。”宋丰丰又说,“比我还大胆。”
不知道是谁先笑的,但后来两个人都忍不住了,靠在门板上一直笑。宋丰丰紧张,喻冬也紧张,手握在一起,脉搏与心跳彼此传递。宋丰丰没吻他了,直接把他抱着,小声说:“今晚太他妈刺激了。”
喻冬心里说,对。
期中考之后稍稍放松了一段时间,又要进入极其忙碌的期末复习。老师们都在赶着上课,以争取留出更多的时间去进行高三至少三轮的复习。
地理老师在黑板上画季风分布图,底下有人问前面怎么不上了。
“不考,不上了。”他言简意赅,“有时间就自己看看。”
十一月渐渐见底,整个三中都洋溢着一种特殊的欢乐氛围,最兴奋的是高三的师兄师姐。
三中即将迎来自己建校100周年的庆典,而由于这个日子与元旦太近,经过争取,三中获得了举办周年庆典暨元旦跨年晚会的许可。
这是一个通宵晚会,全校所有师生都可以参加。
高三的学生几乎全都疯狂了。这是他们高中的最后一年,高考的压力还悬在头顶上,但狂欢也绝对不能错过。
课间的时候,喻冬常站在走廊上透气,和同学闲聊。对面的高三教学楼里常常爆发出笑声,被冷酷的高二师弟称为“死前狂欢”。
通宵晚会的准备工作热热闹闹,双节棍协会又被许可参与到晚会中,他们和龙哥上次合作愉快,这次龙哥大手一挥,又赞助了一万块。
郑随波现在当上了木工协会的会长,每天都在捣鼓他那套在晚会上展示的机关,连吴曈也不敢随意打扰。
张敬有一次来找喻冬玩,看到吴曈站在郑随波身边的窗口那里看他画图,转头对喻冬说:“他们怪怪的。”
喻冬:“嗯?”
张敬摸了摸下巴:“跟你和宋丰丰似的,很奇怪。”
喻冬仿佛看到了他头上有一个雷达正在不断转动。
“真的很怪啊。”张敬压低了声音,“为什么宋丰丰一见到你就莫名其妙地笑?傻了似的。”
喻冬耸耸肩。他现在已经很能控制住自己了。
和宋丰丰一起共享秘密的感觉,说实话,很刺激很刺激。
他们还是会在早晨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晚自习后慢吞吞在路上走。
有时候会钻进街心公园里,名为散步,实际上却是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偷偷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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