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我疯了吗去海边还打伞?又不是张曼。”
宋丰丰没办法说服喻冬,决定暂时转移喻冬的注意力:“你歇两天,我去找人借船,带你出海钓鱿鱼。不要谈条件了啊,再谈条件不带你去。”
喻冬果然上钩了。他从未钓过鱿鱼,为了这项新鲜的活动,他不再执着于下海脱皮。
但炸小鱼每天都能吃,宋丰丰在海滩上走一趟,就能拎回来一袋活蹦乱跳的小活鱼。
好不容易等到脱皮症状好转,宋丰丰果然履行了承诺。
这一天两人早早吃了晚饭,为了空出肚子装晚上的鱿鱼,都只吃了个半饱。
两人拿着专用的钓鱿鱼勾和鱼竿,往码头走去。
经过龙记大排档的时候被龙哥看到了,免不了又被逮住问个半天。
“我和你们一起去啊!”龙哥揽着喻冬的肩膀,“我好犀利噶。”
宋丰丰和喻冬拒绝了半天,总算脱离了龙哥的势力范围。
给宋丰丰提供小船的是宋家的远方亲戚。小渔村里的人,要是细细地往上一辈辈捋宗族关系,个个都沾亲带故。
马达在船后叭叭叭地响,小船往海面上开出去了。
此时正是傍晚,天还没彻底黑下来。在近海海域打渔的船只正逐渐回港,海面上全是拉长了的笛声。
天与海就靠遥远的那几艘船只来分隔,入目都是一色的金红。
宋丰丰回头提醒喻冬检查一下酒精炉,发现喻冬正坐在船中,入神地看着远处一艘返港的船只。
他专注而温柔,目光追随着一只飞越渔船的海鸥。
五六点的金色阳光在他脸上敷了绒绒的一层。
“喻冬。”宋丰丰看他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扭过头,但很快又说,“你以后见到龙哥不要理他。他……他不太正常的。”
喻冬的注意力回到了宋丰丰这里:“不太正常?”
宋丰丰似乎认为自己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
“有人看到他在酒吧里摸男人屁股。”他小声说。
喻冬半是惊讶,半是茫然:“哦?”
宋丰丰:“你懂我的意思吗?”
喻冬:“好像……不是很懂。为什么摸男人屁股?”
宋丰丰只好直截了当:“他好像喜欢男人。”
喻冬睁大了眼睛,似乎想笑,但又没有笑出来:“哦……”
日光把喻冬脸上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但宋丰丰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懂,还是装作不懂。
宋丰丰有些急了,勾勾手指,让喻冬靠近自己:“怎么讲呢……”
他趴在喻冬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
喻冬:“……”
宋丰丰:“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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