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看着确实人很好呢。”
陆睿往她看一眼,揶揄道:“是不是松了口气?将来嫁过来,无需面对恶婆婆了。”
李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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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很大,国公夫人在后院招呼她们,将众人请入座,国公夫人坚持请宁氏上座,坐下之后,李家诸位才开始见礼,李莞是与姑娘们一同向国公夫人见礼的,国公夫人先看了一眼旁边的陆睿,再笑吟吟的对李莞招招手,说道:
“这便是菀姐儿了,果然品貌端正,怪道能入了世子的眼。”
郝氏这般说了之后,便叫一旁的嬷嬷拿了一对金缠丝的镯子来,送到李莞面前,道:“今后都是一家人。”
这是长者赐,李莞是不能推辞的,但还是要问过家中长辈才行,见宁氏点了头,才伸手接过郝氏给的见面礼,对郝氏道谢:
“多谢夫人。”
郝氏满意的点点头,打趣一旁陆睿道:“别看世子年岁比你大这么些,生活上可不怎么讲究,今后还是要托你照顾的。”
李莞明白郝氏的意思,如果陆睿对生活有讲究,他就不会一个人住到胡同里去,还和李莞做了邻居,而他那院子李莞也去看过,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院子里的样貌确实不像一个国公府的世子会待的地方。
抿唇一笑,对郝氏的好感暴增。
拿了见面礼,李莞就退到一旁,陆睿全程陪在宁氏身边说话,照顾的十分周到,安阳县主来到李莞面前,李莞正要将东西放到一边起身行礼,却被安阳县主坐过来按住了手,说道:
“千万别多礼,给我哥看见了非数落我不可。”
安阳县主与李莞之前见过多回,虽然对李莞有点好感,却怎么都没想到,这姑娘今后会做她嫂子。
想着上回在安平郡主船上没能救下李莞的事情,安阳县主一直觉得十分愧疚,只是没有机会与李莞说一声抱歉,今日听说李莞要上门,特意禀了国公夫人一同宴客。
“上回的事情,没想到安平竟存的是那样的心,却也是我没有阻止到,实在太抱歉了。”
安阳县主诚挚对李莞道歉,其实那天晚上李莞是知道的,安阳县主已经尽力阻止了,后来还追出了甲板,只是晚了一步,李莞掉进水里的时候,还隐约听见安阳县主在甲板上喊着救人的声音。
“这怎么能怪县主你呢,我若是知道安平郡主想要我的命,说什么我也不会大义凛然的跟那两个婆子出去的。更何况是县主你,一切发生的太快,谁都没有料想到。”
安阳县主跟着叹了口气:“好在你没事,若不然我得愧疚一辈子。”
李莞拍了拍安阳县主的手,让她别往心里去,又问了两句安平郡主如今的状况,安阳县主也是唏嘘不已。
“她呀,被免了郡主的封号,我们这些从前与她一同玩耍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偏偏她自己仿佛变了天似的,见了谁都阴阳怪气的行礼,弄得我们很尴尬,渐渐的也就没人和她玩了。听说最近安平郡王正在打听京城外的人家,应该是想把她外嫁出去吧。”
安阳县主把安平郡主的结局说与李莞听,李莞听了心请有些复杂,其实她和安平郡主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死的大仇,不过就是因为她在薛莹家被她们欺负时反击了,她们便怀恨在心,存心要取人性命,心肠歹毒至极。
“算了,咱们别说她了。与我介绍介绍你家里姐妹吧。”
安阳县主怕李莞想起往事不开心,便赶忙换了话题,让李莞给她介绍李家的诸位姐妹认识。安阳县主温柔活泼,与李家姐妹们打作一团,一点都没有公府小姐与县主的架子。
其他人交给郝氏与安阳县主招呼,陆睿带李莞去国公府的花园里转转,两人顺便说说话。
国公府的院子比李家要大了好多倍,园子里的花姹紫嫣红,有专门的花匠照料,国公府的下人们看见陆睿和李莞走过来,有那消息灵通的知道今日是请的李家,世子未婚妻的娘家人,而此时走在世子身边的,肯定就是与自家世子订亲的李家姑娘了。
李莞一路走来发现郝氏管家确实很有一套,因为她和陆睿走在一起,尽管园子里的仆婢们对她很是好奇,但也没有一个东张西望,明目张胆看他们的。
“国公常年征战在外,你也不常归家,夫人一个人把国公府打理的这般好,委实不易。”
李莞曾经管过一个很麻烦的家,知道管家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而想要把一个家管好,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李莞现在对郝氏有种由衷的敬佩。
“确实不易。”陆睿道:“她从前是我爹的护卫,我娘死了以后,她进门,一直打理将府里打理的不错。”
很少听陆睿提起他娘,李莞觉得,如今陆睿跟国公关系一般,应该和他母亲有关,犹豫再三后,李莞对陆睿支吾问道:
“那你娘……”
问了半天也没把话问出来,还是陆睿自己猜出来的,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娘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