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卓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夏婼唇瓣儿颤动,那男人本来就深沉可怖,夏婼瞧着他就怕人,此时他又这般表情,夏婼当然更怕了。
但她端住了,没有显得很慌张,依旧不卑不亢。
两人眸光相对了那么一会儿,而后夏婼也不等了,直接便下了车,带着女儿和丫鬟走了。
她心口狂跳,那男人无疑是生气了。
她提的条件,他当然不会答应。
当日夏婼回去一直都心不甚安,怕姐姐惦记,这回她自然是更没与姐姐说。
如此过了三天,正当夏婼以为此事过去了,第四天,那男人竟是又把她叫到了车上!
这次没像上次那般客气。
夏婼一半儿算是被强行带过来的。
上了那车,她还是坐在了上次那位置,还没待稳下来,便听的男人道:“钱和人在哪儿?”
“什么?”
夏婼心口起伏不定,还没缓过来,当然没听懂他的话。
那男人冷沉着脸,“怎么?你该不会是想钱也让本侯出了吧。”
夏婼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心口跳得更快。
他是在说为蓁蓁送东西!
“稍后回去,我便会与姐姐派人把东西送到侯爷的府上去。。。。。。”
夏婼立时答着,压着心中的悸动与激动,平心而论,她当然没想到蒋卓会答应。
但说了一半儿又反应过来,她与姐姐不该明晃晃的往蒋府送东西,于是停顿了问道:“侯爷说送到那儿我们便送到那儿。”
那男人没立刻答话,眸子眯着她。
夏婼轻轻地揉捏着手,抬眸朝他看了一眼,而后又缓缓地别开视线,微垂着头等,拘谨,害怕,什么都有了。
过了许久,她方才听到蒋卓冷声回了话。
“今日黄昏,南城破庙。”
“是。。。。。。多谢,多谢侯爷。”
夏婼极力控制,声音还是颤了,而后,她也没多留,微微一福,接着便下了马车,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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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蓁蓁。
她自“流产”之后,待遇比以前好多了。
那嬴煜之前也不知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为她收拾了膳房、浣衣坊和内务府欺负她的几个人,加之皇上昔日一直都有宠幸她之事公之于众,以及皇后被禁足一事,他人再不敢小视蓁蓁,甚至有几个曾经不大友善之人都心中惴惴,生怕遭到蓁蓁报复。
眼下这些天,她吃的肯定是比以前好了,而且小产了还不用侍寝,于蓁蓁而言,这些当然都是好事。
唯独还是缺钱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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