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缓缓地摇了摇头,也摇了摇手,那小脸儿上尽是无辜,便仿佛此事与她没半点关系一般,而后颇为无奈地转了视线也转了身,摸着怀中的小猫,没事儿人一样,走了。
“苏蓁蓁!”
叶杜若气也气死了。
蓁蓁此时没心思想她,嬴煜之事还想不过来呢。她本想一举两得,岂料最关键的事儿没成,不过好叶杜若这个烦人精事与愿违,入宫怕是难了。
回去的路上,小姑娘也一直想着此事,委屈巴巴地暗暗思忖:自己适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那嬴煜只要不聋就应该能听见呀,但他竟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与她说,他便不好奇?自己这机会算是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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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中,嬴煜坐下,随手拿了本奏折刚要打开,不觉间脑中堪堪浮现了适才乘撵之时那个小姑娘出现的一幕。
殿外脚步声响,他也破天荒地没听见,直到谋士诸葛云笑着说了话。
“陛下在为何事忧心?”
嬴煜这才回过神儿来,抬眸瞧他一眼,“先生来了。”
诸葛云躬身行礼,将脱下的披风交给太监。
赢煜自然不会说他刚才想起了个女人,转了话题没回答,直接说了正题。
“淮南线断,先生以为可会是淮南王从中作祟?”
“臣以为并无可能。淮南王虽昔日与裴玄承略有交情,但眼下自顾不暇,断不敢妄为,此为其一,其二,裴玄承向来谨慎,此时处境,他会信任淮南王的可能性极小。臣以为以裴玄承之个性,他要么谁也不信,要么就只会相信靖国公。”
“嗯。”
“靖国公于裴玄承而言,如师如父。裴玄承早晚会联络他。”
赢煜扯了扯唇角,“如师如父,还是丈人。”
诸葛云缓缓捋须,但笑不语。
接着俩人又商讨了些事,却是待夜幕降临,诸葛云方才退了。
嬴煜将人送到了门口。
外头北风起,不知何时下起了雪,诸葛云已年过花甲,瘦削体弱,嬴煜瞧了瞧那天,便姑且没让他走,唤人抬了轿来。
待谋士走了,他负手立在窗前,透过窗牖瞧着外头的雪雾,想了适才与诸葛云所谈之事,继而也想起了那苏定远。
往昔,苏定远一心拥护裴玄承登基继位,对他百般阻挠,千般打压,极其不喜,专门和他唱反调。若非苏定远,他两年前便可直捣黄龙,得了这天下,不知要少折多少兵将。
眼下待利用他找到裴玄承,他也就没用了,苏家便自生自灭吧。
嬴煜动了动嘴角。
而后他又想起了那苏蓁蓁,想起下午步撵上所见。
传言她容貌倾城,呵,太夸张了,她长得也就算还凑合。她是苏定远之女,裴玄承的未婚妻,想想便令人厌恶,弄她入宫,不过是有些用途。她便在那冷宫待着吧,他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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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人回到了景福宫,事儿也想明白了。
嬴煜不是没听见,就是不想理她。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喜她。
不过这也难怪,他本来就不喜欢她苏家,加上他二人小时还有些过结。
她想要讨好他,谈何容易呢。
小姑娘暗自叹息,又犯起了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