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安回复过的网友都被顶到了最前排。
第一条是:哇哇哇是ODM那家吗?我今晚刚去吃过!!
周绥安:不巧,我昨晚吃的。
第二条时:哦豁!绥安男神有情况[狗头]我看到对面坐着个小姐姐了!手好白好美!
周绥安:……[嘘]
一股深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李雾背部发凉,切回周绥安首页,怯于查看大图。
内心搏斗许久,他才用力吞咽一下,按开第一张照片。
李雾心脏急剧搏动起来。
显而易见,照片左上角入镜的是只女人的胳膊,白色绒衫袖口微微挽高,若不是对那块他千挑万选的腕表过于熟悉,李雾恐怕还能留存零星侥幸。
少年深吸一口气,确认了一眼微博日期,又起身对照大衣上的小票。
最后,他做了一件事,查询ODM餐厅的地址。
亲眼见证结果后,他大脑哐当,似拍板。
李雾猝然坐回原处,奔流的血液一刻化为干结的沥青,漆黑而凝重,无法思考,无法接受,不可名状,不可理喻。
世界光芒尽灭。
晚上九点,忙活了整整十二小时的岑矜回到家中。
她以为李雾有事回校,还奇怪屋里怎么一片漆黑,结果一开灯,就被静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吓了一跳。
“你在干嘛?”岑矜拍了下胸口,接而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他面色黑沉,像阴天的石膏像,在那待了一个世纪,无法动弹。
听见她声音,他抬眼看了过来,眉目是种压抑的黑静,如深夜的海,风暴将至。
岑矜随即看到茶几上的黑大衣,有顷刻闪神。
与此同时,李雾缓慢地站起身来,嗓音喑哑:“解释下吧。”岑矜跟他对视少刻,没有吭声,而后慢条斯理解大衣扣子,唇角荒唐地微撇一下。
“说话啊。”李雾声音抬高了些,好像数九寒风掌来她脸上。
岑矜心生不适,脱掉大衣,挂好:“你心里已经有结论了不是吗,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李雾站在原处:“我没有结论,我只想听你说。”
岑矜牙根微动:“只是吃了顿饭。”
李雾面露讥诮:“就在公司斜对面,这次倒是不怕别人多问了。”
岑矜眼中荡出惊异的细小涟漪,不清楚他怎么会知悉这些细节。
她微变的神态被他一网打尽,似无声的证词,李雾心痛到仿佛在强制与血肉分离:“他可以,我就不行。”
“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怪圈?”岑矜歪了下头,长长地呵气,复而看回来:“我和周绥安只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她不堪其扰的态度让李雾开始尖刻:“衣服呢,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岑矜:“他怕我淋雨,硬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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