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千真万确。”
“好,好。”陈知县连说两个好,“女的,模样标致,还带着十几个骑马的女侍从。错不了,错不了。”
“爷,这妞有啥问题吗?”
陈知县一巴掌呼过去:“妞什么妞?小心祸从口出。”他顿了顿,“如果没猜错,这必定是当朝公主、咱大衍朝的开国第一女将军。”
那心腹属下顿时睁大眼睛:“那、那……”
“那什么那,赶紧备车,我们速去拜访。”若是有幸入了这位实权公主的法眼,指不定他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话不多说,他匆匆带着人赶到萧沛如下榻的客栈,恰逢他们整装待发,他是拦了个正着。
“且慢且慢。”不等轿子停下,陈知县急忙钻出轿子,临了还被轿子扶手绊了一脚,狼狈地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稳住。
他扶了扶官帽,朝队伍最前头、也是最亮丽显眼的女人行了个大礼。
“高州府常福县县令陈——”
“啪!”
一鞭子直接砸在他脚边,激起一片轻尘,更是吓得他的话直接卡在嗓子眼。
“此地县令?”高头大马上、一身墨绿劲装的萧沛如淡定地收回鞭子。
“是、是的。”陈知县哆嗦了下,不明白自己哪儿做错了。
“你能跑到我面前,想来也不是个傻的。”萧沛如敲着马鞭把手,“怎么一来就要朝我行礼?”
陈知县这才恍然。这位主儿可是低调来访,自己不过是起源巧合听说了她的情况才推测出来,若是自己当街一跪,可就让她的身份行踪都暴露出去了。
至于这位主儿为什么要隐藏身份,自己可没那个资格过问,更不能由自己戳破。
想明白这点,他连忙懊恼地轻打了自己两巴掌:“是下官疏忽,是下官疏忽,望贵人见谅。”
萧沛如也懒得跟他计较:“说吧,你一堂堂知县过来找我,有何贵干?”
陈知县偷偷抬眼望去,见她确实不像生气,才舒了口气,收回眼光的时候,却觑见她身边站着的人——
那、那不是在结契当天在县衙大闹了一场的夫夫吗?
怎、怎么会在公主身边?
想到他后来去查的李实的资料,前面十几年都行踪未定……
他登时倒吸了口凉气!
这位,难不成也是什么贵人?
而他们结契当天,还是因为自己的小舅子惹出来的事端……
他惊恐地看着李实。
萧沛如皱眉。这家伙怎么回事?不是来找自己的吗?尽盯着李实两口子干嘛?
她看向李实,却发现他是一脸淡定,甚至还有闲心帮他家小花把散落在身前的发往身后捋了捋。
她翻了个白眼转回来。
“陈大人?”再不说话她就走了。
陈知县恍然回神,艰难地把视线从李实俩人身上撤回来,脑子转了两圈,才磕磕巴巴地开口:“下官并无要事,不过是听说贵人到访,下官亦对贵人慕名已久,故特来给贵人行个礼,好沾点福气。”
看情况,李实就算不是贵人,也是认识这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