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看一会儿就会放下。
谁知案面那盏烛火都快要燃尽了,这人也不见要去歇息的迹象。
锦虞开始坐不住,一心惦记着越发晚的时辰。
眸光低转了下,从他身上站起来,锦虞默不作声回到内室。
往珠帘外悄悄探了一眼,他并没有跟过来。
锦虞急得暗暗皱了眉,方才她主动去亲,这人竟也不来回吻她。
思忖之下,锦虞咬咬牙,低头解开了丝衣系带。
流云丝衣如水滑落,露出那瓷白凝脂的香肩玉颈,藕臂光洁无暇。
到妆镜旁寻出一瓷瓶。
锦虞将里边状若口脂的凝膏补涂到唇瓣。
而后回到床边,掀开锦衾,轻轻躺到榻上。
怕自己做错,她伸手从玉枕之下取出事先备好的画册,翻到其中一页,红着脸,反复看了好几遍。
这画册封绢牡丹,是那天,那人送的,要她闲着好好学的那不正经的玩意儿。
合上画册,重新藏好后。
锦虞探出脑袋向外望了一眼。
娇软着声唤他:“阿衍哥哥——”
而此刻在案前读书的男人,看似坐怀不乱地应了声。
随后便又听小姑娘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语色如水波荡漾涟漪:“你过来——”
池衍笑眸掠过洞察人心的浮光。
目不离书,不动声色回答:“好,再一会儿。”
他气定神闲的反应,让锦虞怔了半晌。
这人平常爱极了上下其手,怎么今儿她都如此了,又突然这么难诱来。
锦虞轻咬唇畔。
甜糯的嗓音蕴着旖旎:“你别看了嘛,累坏了,我会心疼。”
说完这句,锦虞便竖起耳朵,屏息听着外边的动静。
安静半晌,她忽而听见珠帘晃荡了下。
他总算是过来了。
心里有几分雀跃,也倏而生出几许紧张,心跳急促了好几拍。
锦虞忙不迭趴躺好。
一双玉足故意勾抬起来,锦衾便往上卷了卷,探出一截纤细柔美的小腿。
柔软的锦衾滑落香肩一侧,窈窕多姿,肤白盛雪。
后颈是水红色的芙蓉肚兜的香带。
她偏过首,杏眸含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