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头从灯光从头顶洒下,沈言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动作优雅又美丽,像只高贵的白天鹅引人注目。
周围的人纷纷停下了跳舞的动作,在旁边观赏他们两人的舞姿,一时间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到了这边,于清清在旁边,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6子期身上,想起刚才他拒绝时候的模样,有些不甘心的再次走了上去,“子期哥哥,朋友见到了吗?”
“见到了。”6子期没有看她,双手插兜,目光落在6柳儿的身上,没有移开片刻,眼底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情绪。
于清清深吸了口气,嫉妒得快要疯,过去轻轻扯了两下他的袖口,满是期待地望着他,“子期哥哥,你陪我去跳舞,好不好?”
“清清。”6子期这才回过神,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的手指,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的身体才刚好,最好不要进行剧烈运动。”
“可是医生都已经说我没事了。”于清清嘟着嘴巴,看瞧有些不高兴,明明今晚是自己的主场,风头却全都被6柳儿给抢走了,这让她怎么甘心?
“听话。”6子期不想在这里跟她继续纠缠,拍了两下她的肩膀以后,然后就转身朝着旁边走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看着他的背影,于清清近乎要咬碎一口银牙,朝着6柳儿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给我等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宴会就到了尾声,很多宾客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在这个时候,6柳儿的肩膀被人给拍了两下。
转身,她就看到了于清清的笑脸,不禁有些疑惑,但仍旧非常礼貌地问了出来,“清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张然姐,是这样的。”于清清把她带到了角落的位置,试探着开口,“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跟一个叫6柳儿的女孩长的很像。”
听了这话,6柳儿的心理条件反射地咯噔了一下,但面色上仍旧如常,不懂于清清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的确有人说过,不过并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
怎么说6柳儿也算是6家的人,之前她死亡的新闻,加上张老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几乎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如果说完全没听过,那就多少有点假了。
“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感觉很难过。”于清清低头擦了擦本来就没有泪水的眼角。
她叹了口气,话里甚至捎带上了几分哽咽,“以前我们两个约定过的,现在她不在了真的很遗憾,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替她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还不等6柳儿回答,于清清就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说话的时候泫然欲泣,“你们两个长得这么像,看到你我就能想起来她,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
6柳儿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几乎是条件反射得有些反感,“清清,对于你朋友这件事情,我也觉得很惋惜,但是我不能答应你这件事。”
“毕竟我们两个只是长得像而已,还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如果代替她去参加你的婚礼,或许她在下面看到也不会感觉到开心的。”
6柳儿说得既礼貌又得体,没有给她任何可以回绝的理由,“所以很抱歉,原谅你们的订婚典礼我就不能出席了。”
说完,她就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宴会上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6柳儿刚走到门,口面前的路就被人给挡住,沈言端着红酒杯,在她眼前晃了晃,“张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个地方?”
“得先说是哪里,我才能回答你。”6柳儿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跟他之间的距离,脸上仍旧带着那副机械性的笑意,“毕竟你这么晚了,你要是把我卖了怎么办?”
这话她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沈言也很配合地轻笑了两声,仰头喝了口杯子里的香槟,“我名下有一个庄园,每年里面都有各地送过来珍贵的红酒。”
“最近新到了批法国的,看张小姐酒量不错,所以想邀请你过去先品尝品尝,也好给我点意见,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听到庄园两个字,6柳儿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之前差点被沈言囚禁的痛苦回忆,心底不禁弥漫出了几分慌乱。
她沉默了几秒,而后神色如常地婉言拒绝,“那还真是可惜了,红酒固然好,但是我等会儿已经跟其他人约好了,有个生意要谈,恕我不能奉陪了。”
“这样啊。”沈言看上去稍微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再继续挽留,“那我就帮张小姐你留到下次,随时想过来都可以联系我。”
“一定。”6柳儿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
她开始顺着走廊往外走,穿过大厅以后就到了一处露台,再往后那条路就蜿蜒延伸到门口。
6柳儿慢慢地往前走,忽然,耳边传来了道格外熟悉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着急,“在哪个医院?地址我,我马上就过去。”
她顺着声音,转头就看到6子期的身影正在不远处打着电话,言语间是遮掩不住的慌乱,“木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身体还不舒服吗?”
听到木木的名字,6柳儿下意识地躲在了拐角的地方,稍微有些担忧。
听刚才6子期的意思,木木似乎是生病了,而且看起来人已经到了医院,说明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不然不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她看着6子期的背影匆匆远去,简直是心乱如麻,想要知道木木的情况,但以她现在的身份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只能忍下翻腾不息的情绪。
外面下起了雨,空气又凉了不少。
6柳儿坐在卧室里面,看着窗外漆黑的雨幕,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木木难受的模样,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