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其实觉得我很有魅力吧?”爱德华的身体向前倾了倾,“对自己的感觉诚实一点也不要紧吧?”
“这我倒是不否定,”辛西娅伸出食指点了点嘴唇,还歪了歪头,“但是我只要一看到表哥就觉得方才自己真是瞎了眼。”
“冷淡的陛下也很可爱嘛,”爱德华嬉皮笑脸的说,“啊,果然是心态不同了吗。”
“你总不能因为突然觉得我可爱就放弃了自己原来的想法吧?”
“这么说也没错,我只是转换了想法而已,”他重新倚回了靠背上,“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中,我发觉陛下与我原先设想的很不一样,您确实是有成为君王的资质的,况且如今半位面的局面逐渐随着预言而纷乱起来,乍看之下平淡无奇的您反而拥有了非常好的保护色,我一直在思考这些,也一直在犹豫,直到昨天发生了那场袭击。”
“让你干脆选择了借刀杀人?”
“不不不,那天袭击皇宫的是传说中的圣山教团,不是吗?”爱德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对这个秘密组织还是有所耳闻的,能让他们出动如此大的阵仗来对付您,无利不起早的瓦伦丁裁决长又拼了命要保您,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但这些砝码足够我下定决心赌一把了。”
“我赌您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棕发青年对着少女笑了,这个笑容里蕴含的汹涌暗潮让辛西娅心惊。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想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瓦伦丁摸出自己的手枪,熟门熟路的上了膛,持枪的右臂一舒展,稳稳当当的指向了旁听的克里斯钦。
正对着黑黝黝枪口的贵公子缓缓举起自己的双手示意,“喂喂喂,您可别吓唬我啊,裁决长大人。”
修士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爱德华,“既然我们已经上了同一条船,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我不介意帮莫洛文侯爵减少一下子嗣负担。”
爱德华闻言看向了举起双手的克里斯钦,眉头微皱,思忖了片刻,“放下枪吧,瓦伦丁,你要是把我的主治医生给打死了,到时候头疼的可是我呀。”
此话一出,克里斯钦明显松了一口气,瓦伦丁也从善如流的收回了自己的爱枪,似笑非笑的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
“不管我家那个老顽固是怎么想的,”侯爵长子又松开了一颗衬衫扣子,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我和我妹妹可是一直站在女王陛下这边的啊。”
估计你跟娜塔莎不互相把对方掐死,侯爵夫人就谢天谢地了。
清楚这对兄妹关系到底恶劣到何种地步的辛西娅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她扭头看向自己的新晋部下,“既然你决定在我身上赌一把,那也不会介意向我展示一下你的本事吧?”
爱德华笑了起来︰“陛下的意思是?”
“说实话,我昨天宣布进入血之复仇状态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说道,“虽然提升了国民的意志,可也给自己留下了隐患。”
“就像你所说的,袭击皇宫的是锡安会的人,但这个组织的存在是圣光教一直极力隐瞒的秘密,必然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造成了我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辛西娅越说越气,脸颊也鼓了起来,“啊啊啊啊,圣光教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啊,这个很好解决啊。”与一筹莫展的女王不同,伯爵脸上毫无难色。
“怎么解决?”
辛西娅伸长了耳朵,然后她得到了异口同声的回答。
“说是隔壁干的就好了。”这是爽朗的爱德华。
“栽赃给隔壁就行了。”这是干脆的瓦伦丁。
“……你们说的隔壁,是有野猪血统的那个隔壁吗?”女王一脸懵逼。
“没错,”爱德华打了一个响指,“就说他们由于玛丽女王拒婚的事情对我们一直怀恨在心,因此在新任女王继任之际,才发出了这次袭击,意图吞并我们。”
“没可能的吧!这种胡扯不会有人信的吧!”辛西娅忍不住叫道,“就算是我也知道他们弱鸡的没眼看好吗!”
“并不是,我们有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来证明他们心怀不轨,”爱德华摇了摇头,“那就是亲王的死。”
“哈,被野猪拱死的亲王大人,他这无用的一生总算是做出了点贡献。”瓦伦丁刻薄的评价。
“……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个梗了吗!”
“裁决长说的不错,”爱德华赞许的看了瓦伦丁一眼,“我们只要咬定当初拱死亲王的野猪是他们特意安排就行了,毕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是吗?”
“可既然有这个可能为什么当初查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