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玘寒起身,沉着气要拉着千宇仙走。
千宇仙还在懵圈中,“怎么了?我还未说完呢!”
太后说她是噫想出来的,她还没有反驳呢!
沐玘寒道,“多说已无益,只会是白白浪费口舌。”
“但”千宇仙还想说,被太后笑着打断。
“朝雾,你如今怎么这般沉不住气了?一点皇家人的样都没有!”
话落,殿内一阵沉默。
沐玘宥还是头一次听见一向疼爱他们两兄弟的太后,说出这种话来。
千宇仙这会也听出了太后话间的不满,她站在两人之间,只觉得被压在两股低气压之间,喘不上气来。
沐玘寒低笑一声,“呵”
“皇祖母如今不也变得这么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了,一点公允之道都没有了吗。”
“哀家说了,这事疑点重重,她一个女流如何有那么大的能耐,在禁军眼皮子底下将阿兮带走,何况若是她将人绑走了,为何阿兮能毫无伤?这点,你可有想过?”
太后继续道,“你一味只知道问责、追责,这简直是打草惊蛇!”
“若真凶并非舒夭,那岂不是无端做了他人嫁衣!现下最重要的是,揪出那个幕后真凶,而不是一味揪着舒夭不放。”
“高家娘子便是真凶,皇祖母为何信她而不信我们?”
沐玘宥悲愤站了起来,“这些疑点,说不定正是她的高明之处,她利用常人的思维,将嫂嫂绑去又送信放了她,说不定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绑架做准备,皇祖母,高家娘子并非您想的那般无害啊!”
沐玘宥的话也并无道理。
但,此时若是赞同他的说法,岂不是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
“哀家还未到那般老糊涂的年纪,哀家乏了,徐嬷嬷送客!”
“皇祖母!”沐玘宥道。
太后站了起来,一旁的宫女立刻扶住太后。
“除非舒夭自己亲口承认,否则,哀家绝不会认为她是此处绑架的幕后真凶。另外,朝雾,你的性子,还需多加历练,这般浮躁不安,如何能成大事。”
说罢,丫鬟便搀扶着太后去了内殿。
“皇祖母!”沐玘宥眼睁睁看着太后离开。
“阿兄?”沐玘宥走到沐玘寒身后,想要问他该怎么办,却不料现沐玘寒脸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难看至极,他一时愣住了,“阿阿兄?”
“走吧。”
千宇仙也被沐玘寒的脸色吓住了,她与沐玘宥递了个眼神,后者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几人走后,徐嬷嬷进了内室回禀情况,“太后娘娘,两位王爷与千家娘子已经走了。”
太后没有说话。
徐嬷嬷叹了一口气,“娘娘这又是何必呢,为何不顺着两位王爷的话接下去,而是与两位王爷起了争执呢?”
“婢子方才看见祥临王爷的脸色难看得紧呢!”
太后闭着眼,“哀家头疼得紧,替哀家揉揉。”
“是。”
徐嬷嬷上前,手法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
“你先退下吧,哀家这里有徐嬷嬷便行了。”
一旁的宫女应道,“是。”
宫女走后,太后才睁开眼,望着宫女离去的地方出了神。
“太后娘娘,怎么了?”
“徐嬷嬷,你可知道,朝雾与子恕,两人皆是领随?”
这事早在昨日便传遍了,她当然有耳闻。
“婢子知道。”
“那你可知道蓝樱南部与西部的土地是如何丢失的?”
蓝樱南部地区是现如今的红熙,而西部地区的是现如今的橙滟。
这些都是因为从前的一位皇室宗亲起兵造反,而被迫分出去的土地。
“婢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