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悠然!”太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把正在屋内刺绣的尹氏吓了一大跳,一个没留神,细长的针管直接插入她的食指。
“啊!”尹氏吃痛,忙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太子一进门就看见女子眉头紧锁,粉嫩的唇瓣含丨住白嫩纤细的手指。
他目光鄙夷,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这些天孤没疼够你?这青天白日的就开始想男人了?”
尹氏心中大骂他下流,但面上不显,仍恭敬地向他行礼,“殿下。”
但石绿却是心疼,她道,“太子殿下作甚要这般羞辱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是刚才。。。。。。"为太子绣荷包不留神,针扎到手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子强硬打断,目光阴沉,“孤说话有你这贱婢什么事情?”
石绿被说的脸颊滚烫,她抿了抿唇,低下头去,“是婢子逾越。”
尹氏蹙眉,“殿下为难她作甚。”
“孤又没想为难她,是她自己要往上撞。今日孤好好跟你算笔账,滚过来听!”
太子一撩衣袍,而后坐在了贵妃榻上。
尹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与石绿换了下眼神,随后起身走至贵妃榻前,正想着坐下,却听见太子的呵斥。
“跪下!”
“殿下?”尹氏不解。
太子抬眸睨她,眼神阴暗,“跪下,跪到孤跟前来!”
尹氏作势要跪。
却听见石绿为她打抱不平的声音,“太子殿下为何要这般羞辱太子妃?”
太子耐心告罄,他拿起榻上盛着热茶的杯子就往石绿身上丢去,“什么东西!”
“啊——!”石绿躲闪不及,那茶杯径直砸在她的手肘处,滚烫的茶水浇了她一身,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
“石绿!”尹氏惊呼一声,侧头对上已经起身的太子,质问道,“这便是太子的仁德吗?”
这两字直接刺痛了太子,他伸手一把掐住尹氏的脖颈,把人拉了过来,“你跟孤提仁德?你又仁德到了哪里去?你这贱妇人!顶着孤的名号作出那种残忍之事,你也配说仁德二字?”
尹氏被掐得面颊通红,“你。。。。。。你放。。。。。。开。。。。。。”
石绿也顾不上手背的疼痛,急忙走过跪下乞求太子,“殿下,这是太子妃啊,殿下!“
眼瞅着太子嘴角扬起嗜血的笑容,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石绿顿时慌了神,”殿下!杀害妻是要被剥夺爵位的,还要游行示威的啊!”
这条律法也是沐玘寒促成的,当时赢得了一众女子的欢呼。
“剥夺”两个字唤醒了太子的神智,他把快要窒息的尹氏甩在石绿身上,“你该庆幸蓝樱有这条律法,不然你十条命都不够我玩的。”
他拍了拍手,脸色阴沉,让尹氏有种置身监狱的感觉。
石绿当即扶住有些虚脱的尹氏。“太子妃?怎么样?”
男人却是一脚踩在石绿的手上,“你这贱婢这么熟知律法,那就跟孤说一说,随意处置百姓,这该当何罪?”
说罢,他还加大的力度,像是在碾压一只蚂蚁一般。
石绿被踩得疼痛不已,她这会差不多已经明白这位太子的怒气从何而来,她哆嗦着回答,“婢子愚钝,并不知晓。”
太子轻嗤一声,把脚抬了起来,整理了下金黄色腰带,又坐了下来。
随后招手让尹氏为他斟一杯茶。
尹氏这会也缓过神来,在石绿的搀扶之下,缓缓站了起来,为端坐在一旁的男人斟了一杯茶,而后双手递给他。
男人接过小饮一口,清了清嗓子问道,“你作甚要将议论千家娘子的百姓割舌?这与你有何干系?这是小五的家务事!难不成,你同你妹妹一样,看上那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