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回头望了一眼,再回过头来看白遇淮。
白遇淮被他看得心跳快了快,抿唇问:“怎么了?”
荆酒酒小声道:“如果我在古堡再等上一个七年,两个七年,三个七年……我会比它更惨吧。”
白遇淮的心跳一下按住了,心脏像是被一双手骤然揪紧。
白遇淮冷声道:“不会。没有这个如果。”
荆酒酒双眼微亮,盯着白遇淮说:“嗯。所以有白遇淮真好啊……”
他情感真挚,夸赞的每一个字都直往白遇淮心底钻。
白遇淮眸光一动:“白遇淮?”
荆酒酒马上从善如流地改了口:“白哥,白哥哥。”
小巴车里,大家都正魂不守舍呢,一时间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嘀嘀咕咕。
荆酒酒解下背包,准备弯腰放到脚边。
一拎。
“嗯?”
荆酒酒掂了掂:“变沉了。”
白遇淮皱了下眉,接过背包,拉开拉链,只见两尊邪神像上,一边压着一个通体红色的塑像,另一边压着一块黑漆漆的大石头。
白遇淮:“……”
怎么什么玩意儿都爱跟着荆酒酒?
草。
白遇淮面无表情地打开了窗户,抓起红色塑像先扔了出去。
荆酒酒只一晃眼,瞥见了个颜色,不由问:“那是什么?”
白遇淮:“塑料袋。”
白遇淮话音刚落下,荆酒酒觉得自己听见了“咚”一声。
“什么声音?”
白遇淮低头一看。
那尊像又回来了,这次还一脚蹬在了古堡邪神像的头上。
白遇淮:“……”
算了。“你自己看吧。”白遇淮敞开了背包口。
荆酒酒一探头,怔了下。
“这是琰魔的本体塑像?”他的指尖飞快地划了过去,落在了那块大石头上:“这是……山体。”
……这个倒是新鲜。
白遇淮这才也低头,仔细地端详了那块石头:“这是那片土地山崖的化身。”
它竟然也落在了荆酒酒的背包里。
琰魔收下了老头儿,认作了供品。
它自然就获得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