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可能是。”
白遇淮刚应完声,关岩的小鬼就从荆酒酒身上跳下去,抬头望着荆酒酒的方向,瑟瑟发抖。
然后它又揪着荆酒酒的裤腿爬上去,冲窗外的小鬼龇牙咧嘴。
然后再跳下去,望着荆酒酒瑟瑟发抖。
这么重复了整整六遍!
荆酒酒:?
白遇淮:?
周大师喃喃道:“……我觉得我好像懂了。”
没有比狗腿更懂狗腿心思的人了!
周大师克服住内心的恐惧,站起身走到窗边,说:“它对窗外的小鬼龇牙,这是在确立地位,说明老子很吊。转头对着小少爷瑟瑟发抖,这是在说明,小少爷更吊,小少爷就是它的靠山。如果有不服气的,看看小少爷再说话……”
荆酒酒:???
仗势欺鬼这一招,它还真用上瘾啦?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周大师叭叭的声音。
关岩的小鬼大概是听不懂周大师说的话,见他们谁也没动弹,立马乐此不疲地又开始爬上爬下,再三生动演绎了龇牙咧嘴、瑟瑟发抖的前后不一两幅面孔。
窗外的小鬼们好像这才终于明白了。
小鬼们开始更用力地龇牙咧嘴。
一时间,耳边全是磨牙的吱吱声。
荆酒酒面对这样的场面,有一分茫然:“怎么办?”
白遇淮:“都抓起来。”
荆酒酒:“啊?”他小声道:“我一口也吃不下这么多呀。”
荆酒酒话音落下,小鬼们也跟着安静了一瞬。
它们都齐齐盯住了荆酒酒。
荆酒酒:“他们听得懂吃?”
白遇淮:“饲养它们的人,应该没少提起这个字眼。”白遇淮顿了下说:“吃不完没关系。”
荆酒酒惊了:“难道还能做成腊肉小鬼?盐渍小鬼?风干小鬼?”
周大师仓皇又无措地咽了下口水,倒不是馋的,纯粹是怕的。这,您这倒也不必说出这么多花样来吧?光听着就叫人起鸡皮疙瘩了。
白遇淮:“……”
白遇淮:“当然不能。”
“哦,那就好。”荆酒酒想了想,鬼大概也没有过期这种说法吧?其实他也不是太想吃……可怎么好伤了白先生的一片心呢?
“可以炼化它们的灵魂、骨血,最后收在一个葫芦里,每天喝上一些就行了。”白遇淮不急不缓道。
丝毫没有自己说出来的话,多可怕的自觉。
荆酒酒:?
倒也……不必。
这头小鬼们改盯着白遇淮,盯着盯着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