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墨为什么还是还俗了呢?
哪怕忘却一切,也还是出于本能,不受他人摆弄,固执地还俗了?
少年听了这些,会感动哭吧。
那还是不要让他哭了。
白遇淮面无表情地心道。
“原来是这样啊……”荆酒酒顿了下,还马上又夸了一句:“白哥懂得真多!”
白遇淮不自觉地掐了下指尖,低低应了声:“嗯。”“我明天就去给你捉新的混沌。”
荆酒酒:???
怎么突然又要捉新混沌啦?
不仅要捉新的混沌。
还要让少年早日重获属于人类的五感,能听能见,能闻能吃。咽入喉中要是真实的,舌尖上尝到的要是有酸有甜的。
……
病房里,印墨渐渐冷静了不少。
这时候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哎,白影帝呢?”
“早一步先走了吧,很正常,白影帝应该很忙的。不比咱们。”“行了行了,谁跟你咱们。”
印墨低垂着头,面上的神色全部敛起。
助理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给他倒热水伺候着,一弯腰的时候,瞥见印墨眉间的朱砂痣好像变得更鲜艳了。老板那张脸,还真有了几分和尚的禅气。
印墨按着仍在抽痛的头,冷声道:“去买机票,我要飞陵阳山。”
他这一刻的语气平静多了,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我想起来了。我忘记的不止荆酒酒这个人。我还忘记了一件事,一件最重要的事……”
助理呆了呆,颤声问:“什么、什么事啊?”
我忘记了……
荆酒酒,死了。
被人,害死了。
荆酒酒第二天就从白遇淮的经纪人口中,得知了印墨已经平安无事出院了。
许三宇纳闷道:“这人甚至还飞外地爬山去了。陵阳山知道吧?有奇峰一见惊魂魄的美名。这印总也不怕半路心脏又失控了。”
荆酒酒顿了顿:“知道。佛教四大名山之一。”
这时候白遇淮从楼上下来了,说:“东西都收拾好了。”
他从来都习惯自己收拾。
这次连带荆酒酒的也一块儿收拾了。
一见到白遇淮,许三宇就立马站了起来,也闭嘴不敢和荆酒酒交谈了。
白遇淮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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