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入魔了啊。”
“剑祖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只是入了魔?谢伏危作为剑宗宗主为了一个叛徒诛杀了昆仑和蓬莱多位前辈,性质恶劣,手段残忍。剑祖作为谢伏危的师父,还请不要姑息。”
“姑息?那若真要姑息,你们可得先把我的命也拿去了才是。”
沉晦这话让他们有些愕然,以为对方这么说只是为了维护谢伏危。
却不想他下一句话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入魔,还有诛杀正道的事情我五百多年前也干过。你们的前辈都没说什么,你们在这里嚷嚷着报仇岂不是很没道理?”
“沉,沉剑祖,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那修者下意识看向了一旁资历稍长一些的修者大能,他们显然知情。
这才从始至终都没反驳愤慨什么。
对于其他修者来说可能猝不及防,但是于他们而言,无论是入魔还是诛杀道友都是万剑仙宗的“拿手好戏”。
没什么好惊讶的。
就像九重塔的时候一样,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可以逼死凤山少主和苏灵。
同样的,他们奈何不了谢伏危,也奈何不了沉晦。
“这世上可没什么绝对是非对错,你们想要杀了他所爱之人,他杀你们算得上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若有一天他修为尽散,被你们抓住杀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无怨言。”
“可是是你们技不如人,怎么能拿对错正邪来压人呢?”
在沉晦眼里,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和正邪是非没什么关系。
众人想要说什么,却又被这威压重重压着,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以为的希望不想竟是压死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极为讽刺。
沉晦扯了扯唇角,他凉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赤松子的尸体之上。
“不过这件事我们也有些责任。这样吧,谢伏危既入了魔,染了杀戮。从即日起我便将他逐出宗门。”
“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不干宗门其他人的事情,你们若想要找他寻仇随意,我绝不干涉分毫。如何?”
今年这场摘英会以谢伏危入魔失控,残杀同道仓促收了尾。
要是换做旁的宗门出了这等事,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若是万剑仙宗,他们便毫无办法了。
沉晦再次坐上了宗主之位,有他在剑宗一天,无论是谢伏危苏灵,还是宗门,都会安然无事。
剑修独断霸道,护短且不讲道理。
尤其是化神的剑修,更是只手遮天,得罪不得。
他们一半人殒命在了谢伏危手里,怕另一半也殒在了沉晦手里。
和五百年前一样,侥幸活下来的发了血誓不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他们离开之后,童子们将青云台上染上地鲜血脏污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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