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道是打在沈晚身上。
沈晚形同鬼魅,不经意间突然出现在擂台上,却又在屈瀚墨法诀使出前瞬间消失。
而屈瀚墨则在疯狂地念法诀,试图在沈晚出现那一瞬正中沈晚。
整个场面,滑稽得仿佛法师失去了他的目标,在无能狂怒。
冰霜寒风不停在擂台上刮起,而沈晚连头发都没有乱。
明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疑惑地问讨厌的二师姐:“二师姐,这就是元婴修士吗,为什么感觉还没有小师妹厉害?”
洛华尊者和风凛仙尊比邻而坐,宣阳峰的弟子旁就是无极仙宗的弟子,闻言各个对明烟横眉冷目,却敢怒而不敢言。
屈师兄此时,的确表现得连玄天宗这个筑基期弟子还不如。
堂堂元婴期灵修,却被对方无声无息地夺走本命法宝。此时在台上狂念法诀,看似威风,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摸到。
这也实在是……丢人。
风凛仙尊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笑。
眼见屈瀚墨一道法诀接着一道法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体内的灵力已然耗尽。
沈晚打了个哈欠,从擂台最角落的柱子上跳了下来,恹恹地说:“屈道友,你灵府里的灵力耗完了吗?如果耗完了,是不是该我了?”
屈瀚墨眼睁睁看着她从几丈高的柱子上跳下来,然后接过幻影手中自己的本命法宝,懒洋洋地问自己,不可置信道:“你,你……什么时候上去的?”
难道他打了半天,只是打空气吗?
沈晚瞥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一开始就上去了啊。”
不然她一个筑基期,拿命扛屈瀚墨的法诀吗?
屈瀚墨急道:“你怎么能一开始就上去?”
所以台上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幻术吗?
而他却在幻术中将自己的法力耗尽。
沈晚昂首挺胸斗志昂扬道:“因为我会金鸡独立,就算那么高的柱子,我也能从一开始站到现在。”
“谁管你会不会金鸡独立?”屈瀚墨甩袖,恨恨道。
沈晚才不管他管不管自己会不会金鸡独立,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屈瀚墨身为灵修,灵力耗尽,她赢定了。
她走到屈瀚墨面前,拿屈瀚墨的扇子敲他的头:“一句话,你现在承不承认我赢了?不承认我就一直敲你脑袋。告诉你,我身为剑修,力气很大的。”
屈瀚墨被她敲得一脸懵,半晌才捂着脑袋低声叹气道:“我承认我承认。”
鸿云尊者闻言,立即示意擂台下的弟子敲锣。
“第一场比试,宣阳峰沈晚赢。”
沈晚闻言,笑容绽放,深吸一口气问屈瀚墨:“以筑基期力敌元婴期,我是不是真要一战成名了?”
陆拙替她吹出去的牛,她居然真的要靠自己全实现了。
屈瀚墨冷笑:“奇技淫巧,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也赢了你。”沈晚振振有词道,拿着屈瀚墨的折扇又想敲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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