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羽沾了水一般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兮兮。
容慎川笑两声,带着气音贴在她颈侧:“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
感觉到异样,方疏净迷茫地眨眨眼,安静下来。
可就算安安分分坐着,她嘴里也念念有词:“渣男……”
“我哪里渣?”容慎川戏谑地抬了抬大腿,“今天我和阮苏没什么接触,就连衣角都没让她碰一下,嗯?”
突然被颠了下,方疏净紧张地下意识扶住容慎川的肩,低着头磕磕巴巴说:“就是渣……不告诉我一声,还是去了聚会……还坐阮苏旁边,假装未婚,连个戒指都不戴……”
猝不及防又被颠了下,方疏净肩膀颤了颤,声线发紧,却又因为酒醉,吐字不清:“容慎川,我警,警告你啊……别拿你以前跟别的女人的经验拿来对付我……”
“跟别的女人的经验?”
容慎川两只胳膊换做搂住她的腰,双手交叉贴在她的后腰上,语调轻松上扬,“可是我没有过别的女人。”
他承认,今天他的做法是有一点吃醋的成分在里面。
在听阮苏提到方疏净还是会去参加,且是被刘定尧邀请去的后,他就决定了自己也要过去。
而在看见刘定尧如此频繁地与方疏净献殷勤后,心绪忽然被搅乱。
后来任由阮苏对他表示好感,并未拆穿,确实带了些赌气的意味。
他向来懂得冷静处事,却屡屡在碰见与方疏净有关的事情时失去分寸。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对他来说,太过重要。
至于戒指。
他手指从领口勾进去一点,扯出一根项链。
上面穿着的戒指熠熠发光。
他知道,她一定不愿意公开两人的关系。
“你看,”他晃了晃戒指,诱哄地开口,“你就是唯一。”
“……怎么可能。”方疏净抿抿唇,认真地说,“你明明就……那么熟练,骗鬼啊……”
还没等容慎川回应,她又低下头,闷闷地说:“算了算了,这又没办法验证……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沮丧的模样过分可爱,容慎川忍不住亲了亲她垂下的眼睫。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方疏净却宛如触电,捂着眼睛,僵硬了好久。
大约是醉酒的人脑回路都会变得有些奇怪,沉默了一会儿,她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亲我?”
“嗯,”容慎川兴味浓浓地勾唇,放肆地在她颊边又落了一吻。
领口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方疏净往他喉结上印了一吻,还撒气般轻轻咬了下。
末了,还未等容慎川反应过来,她又弓着背,往他衬衫胸口处亲了一下。
偏深色的口红在雪白的衬衫上留下一道唇印,漂亮且刺眼。
方疏净这才自顾自地满意点头:“你亲了我,我就报复回来。”
说完,她趁着容慎川怔愣的功夫,睁开束缚,往旁边床上一倒:“好了我累了晚安……你就假装……没——看到我……”